李青聽到慘叫和騷亂,直起身瞥眼瞧去,只見捂襠石彪撅著屁股,以頭搶地,身子都在哆嗦。
他翻身下馬,上前道:“兄弟沒事兒吧?”
“疼,疼死我了。”石彪鼻涕泡兒都出來了。
李青一驚:“兄弟真出事了?”
“啊呀……!”
“……節哀。”李青拍了拍他的肩,見快到傍晚了,便讓隊伍停下休息,埋鍋造飯,就地駐扎。
石彪被踩的輕,飯都做好了,他還沒緩過來,臉都疼白了。
:這就是模仿他的代價嗎?
石彪腸子都悔青了,同時也后怕不已,要是再偏上兩寸,他就得去司禮監任職了。
這一出后,石彪老實下來,不再纏著李青喋喋不休了。
李青趁著空閑,去找脫脫孛羅長談。
“你們的王已經死了。”李青說,“如今的韃靼,實力較之瓦剌都多有不如,以后還是老實點兒吧。”
脫脫孛羅怔了一下,閉上眼睛祈禱起來。
李青知道他是為穆卓兒禱告,沒有打擾他。
半刻鐘后,脫脫孛羅重新睜開眼睛,嘆道:“現在說這個還有什么意義,我已是階下囚,你跟我說沒用的。”
其實他也不知朱祁鎮的事兒,他進犯大明時,朱祁鎮還好好在草原上待著呢。
在脫脫孛羅的認知里,朱祁鎮就在草原上。
“我可以幫你。”李青說。
“你會那么好心?”脫脫孛羅嗤笑。
李青笑笑:“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幫你自然是有條件的,不過,再怎么算,都比做階下囚好,不是嗎?”
脫脫孛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動:“先說條件吧。”
“很簡單,以后為大明效力。”李青說,“不是稱臣,而是帶著你的人投靠大明。”
“換個條件!”脫脫孛羅甕聲道。
“呵呵,你當草原上的事兒我不知道?”李青嗤笑:“無論是韃靼部,還是瓦剌部,都是有諸多部落構成,并非如大明一般,做到絕對的令行禁止,這一戰你一敗涂地,你們的王也去世了,你覺得你還能恢復昔日地位?”
脫脫孛羅沉默。
李青繼續道:“你們視劫掠為天經地義,實際上,也只是為了生存;現在有一個穩定的生活擺在你面前,為何放棄?
你也只能靠著這個,來吸引曾經的嫡系,想來,他們也不愿過刀口舔血的生活,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打著已經投靠大明的旗號,招攬昔日部下?”
“不錯,唯有如此,你才招攬的到人。”李青點頭:“經此一戰你應該看得明白,草原勢力遠遠不是大明對手,再過十年、五十年、百年……都不是;
所以……成為大明的武將吧!”
李青嗓音充滿誘惑:“我可以幫你跟朝廷要一個世襲的官職,以后你的兒子,你的孫子……
子子孫孫都不用再受顛沛流離,刀口舔血的生活;
他們甚至可以讀書、明理,不再是莽漢,他們可以有大房子住,可以不再忍受風吹日曬;
不好嗎?”
李青欣然道:“大明寬以待人,洪武一朝就有許多部落投靠大明,現在他們都過的不錯,有自己的耕地,有房舍,他們尚且如此,何況是你這個用本事的武將?”
“我……”脫脫孛羅咽了咽口水,已經開始向往了,但情感上還是有些抵觸。
李青繼續道:“想想看,以后你老了,兒子繼承你的衣缽,你坐在屋檐下,小孫子在長廊跑來跑去,一會兒又跑來撒嬌,拽著你陪他玩游戲……”
這話太具有誘惑力了,脫脫孛羅甚至都在幻想那種生活了。
許久,他咬了咬牙:“你真能保證?”
“當然。”李青認真道,“對大明來說,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好,我干了。”脫脫孛羅道,“需要我做什么?”
“不急這一時。”李青笑瞇瞇道,“嗯…先起個漢人的名字吧?這樣有益于區分。”
“……好吧。”脫脫孛羅撓了撓頭,“我會說漢話,但對漢文化并不熟悉。”
李青笑著問:“我幫你起個可還行?”
“昂,說來聽聽。”
李青沉吟著說:“我大明有容乃大,愛好和平,你是位難得的勇士,不如就叫……和勇如何?”
“和勇?”脫脫孛羅重輕聲復著,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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