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沈清舞給他帶去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和危險氣息,狂傲如他,都不敢對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敢有半點不敬!
仿佛,只要他敢看她一眼,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就能把他的心思全都看透一般!
“哥,我想,我應該猜到他是誰了。”沈清舞歪頭看了陳六合一眼,說道:“傳聞,南宮致瑜的私生子不是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嗎?怎么還在世?”
陳六合輕笑了起來,道:“這個世上的事情多么難料?哪有什么是肯定的事情!這小子命不錯,被一個不俗的老頭給救了,待在蜀中茍且偷生了十幾年。”
沈清舞輕輕點了點頭,又道:“所以,在蜀中,哥欠了那個老頭人情,于是那個老頭就把南宮家的這個私生子丟給了你?”
陳六合笑著點頭,沈清舞恍然大悟,他們的對話說的很直白,權當南宮無情不存在一般!南宮無情神情冰冷,咬著牙關,眼神陰戾,眼中有著怨毒,但也沒說什么!
陳六合斜睨了南宮無情一眼,道:“南宮無情?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
“是我自己給自己取的。”南宮無情冷漠的說道。
陳六合啞然失笑,好奇的問道:“寓意什么?你是在意指你自己要冷血無情,還是在意指南宮家對你太過冷血無情?”
“陳六合,你廢話太多!”南宮無情瞪著陳六合,顯然不愿過多回答。
陳六合聳了聳肩,再次說道:“養了你十五年的那個老頭跟我說,你茍延殘喘了十五年,卻沒有一天認過命!你做夢都想回京城?”
“沒錯!”南宮無情重重點頭!
“為什么?蜀中不好嗎?有那個老頭罩著你,你可以在那里為所欲為,日子肯定會比在京城過的舒坦和瀟灑。”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憑什么?”南宮無情低吼了一句,直勾勾的看著陳六合,眼神暴戾兇怒,充滿了攻擊性和敵意,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一般,
“憑什么我就要滾出京城?憑什么我就是多余的?憑什么我就是野種濺種雜種?憑什么那些姓南宮的人就可以高高在上?”南宮無情連續反問,怨氣萬丈。
“我做錯了什么?我娘做錯了什么?憑什么我娘就得死?憑什么我就要被趕出京城?當年要不是爺爺救下我,我早就死了!”
南宮無情咬牙切齒的說道:“從那一刻開始,我活著的意義,就是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就是要讓南宮家永世不得安寧!”
“你怨氣太重,現實也本就這么殘酷。”陳六合淡淡的說道。
“錯的不是我,我沒有選擇的余地!既然把我生出來了,就沒有資格這樣對我!我只是要拿回屬于我和我娘的一切,有什么錯嗎?”南宮無情問道。
“沒有錯!但你又憑什么呢?南宮家在京城如日中天,你怎么跟他們斗?以卵擊石嗎?”陳六合打趣的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