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章對于開疆拓土,打擊異族有著狂熱的追求。
蘇禹都認為,蘇云章遷都至上京,就是為了北上出關方便。
蘇禹無奈,只能將這軍費條子打了。
不然今日他都別想離開這御書房。
不過蘇禹非常好奇,蘇云章是從哪里籌措來的錢呢?
蘇云章拿著軍費條子,愛不釋手,看向蘇禹炫耀道:“太子你看到了嗎?到時候朕想出征時,你再說沒錢,朕就拿這張條子呼你的嘴!”
“得嘞。”
蘇禹臉上順從,心中輕蔑,你就是塞我嘴里,到時候也沒錢。
蘇云章看向蘇禹,繼續道:“對了,還有半個月就中秋了,老二、老三和老四都給老太太準備了禮物,你們東宮這次可別太寒酸了。”
“父皇。”
蘇禹十分委屈,“兒臣沒錢,親情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嗎?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
話音未落。
“行了行了!”
蘇云章急忙抬手打斷,“咱們一家子武夫,怎么就出來你這么一個大圣人?張口仁義道德,閉口道德仁義,好人全都讓你太子當了!朕要遷都,你第一個帶頭反對,朕要北征,你第一個帶頭阻攔!你這儲君當的還真是稱職!朕的位子要不要讓給你來坐?”
蘇禹低頭拱手,“兒臣不敢,兒臣也從來沒有想過,兒臣論事不論人,一切從國家和百姓利益角度著想考慮。文死諫,武死戰,兒臣只是身份尊貴點的文官而已,所以諫言是兒臣立身之本,若是只為討好父皇,兒臣這儲君當的才不稱職。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彼之樂,吾之苦也。”
蘇云章都被氣笑了,掃視衛鴻儒和江晨兩人,“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就是太子爺的高明之處,總是擺出一副文死諫的模樣,朕哪天若是將太子廢了,天下人都得戳朕的脊梁骨”
“朕當了這么多年皇帝,夙夜不懈,宵衣旰食!朕在戰場之上,跋山涉水,風餐露宿!可天下人卻說朕窮兵黷武,你太子爺倒是留下了仁義寬厚的美名!”
說著,他一本正經的看著蘇禹,低聲道:“朕是什么?朕整個你太子爺一個征北大將軍呀!朕就讓你給太后準備個好禮物,怎么就讓太子爺這般感慨呢?”
衛鴻儒聽著,在一旁憋笑。
蘇云章這形容還真是貼切。
蘇禹拱手道:“兒臣不敢。”
江晨忙打著圓場,“陛下,太子爺清廉,東宮拮據,情有可原。”
“罷了罷了.......”
蘇云章轉身擺了擺手,“都下去吧,朕今兒心情高興,沒功夫跟你們置氣!”
“兒臣(微臣)告退。”
蘇禹和江晨揖禮。
江晨轉身離去。
蘇禹見蘇云章沒有回頭,端起御案上的水晶龍鳳糕,顫抖著大肚腩轉身便跑。
這水晶龍鳳糕太子妃最喜歡吃。
反正蘇云章不喜歡他,愛咋咋地。
蘇云章雖然跟蘇禹拌了嘴,但心情依舊不錯。
許閑在蘇云章眼中可是大才,得好好培養培養。
他想著,將手向后伸去摸了個空,隨即轉身看去,御案上的水晶龍鳳糕沒了。
衛鴻儒笑呵呵道:“別找了,讓太子端走了。”
“入你娘!”
蘇云章氣的破口大罵,“你看看,你看看,他有一點當太子的樣子嗎?前幾日順了朕兩條羊腿,今日又順了朕的水晶龍鳳糕,整個一無賴啊!”
“哈哈哈.......”
衛鴻儒大笑,“陛下,咱楚國有這么個太子,您就偷著笑去吧。”
蘇云章冷哼,“高德!再去給朕端兩盤水晶龍鳳糕來!”
.......
景王府。
書房。
景王蘇威踱步在書房之內,再過些時日就是中秋宴了,他正想辦法讓太子在宴會上出丑。
與此同時。
景王貼身護衛隋子昂從書房之外而來,“王爺,卑職查清楚了,那鏢局是宋國公府三公子唐霄和一名姓戲的公子開辦的,他們通過驛站傳送兩京信函,生意紅火極了。”
“唐霄?”
蘇威眉頭深鎖,疑惑道:“你確定不是許閑和唐霄?”
隋子昂點頭,“卑職確定,那人名叫戲義安,不叫許閑,不過許閑每日跟唐霄混在一起,說不定也是其中一個合伙人,驛站的騎手和快馬,都是宋國公府的。”
“好呀!好得很呢!”
蘇威大喜過望,“本王正愁中秋宴上沒有禮物送給大哥呢。”
說著,他看向隋子昂,低聲道:“你這么辦,在中秋節當日.......”
隋子昂聽著,點點頭,“卑職明白了。”
蘇威歡喜的不得了,“這買賣太子肯定參與其中,估計那驛站就是他打點的。這次鏢局是我的了,大哥還要在中秋宴上受罰,說定父皇一氣之下,就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哈哈哈.......”
“大哥啊大哥,本王看你這次還能怎么假清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