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面露震驚,瞬間站起身來,“誰!叛賊許閑?!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賀云崢搖搖頭,“末將也不知道,曹英也不清楚全部消息,就是聽到景王在校場這么喊,所以趕緊就來給您通風報信了。”
蘇禹疑惑道:“曹英何人,為何給孤送信?”
賀云崢提醒道:“您忘了?三年前曹英在東宮詹事府任職八品左清紀郎,但他當值飲酒被陛下發現要砍他的頭,您以他母親剛剛去世為由將他保下,然后怕陛下記仇,您又將他送到巡防營當了倉曹參軍,那時候景王還未節制巡防營。”
“他在巡防營干的不錯,景王對他十分器重,后來將他提拔為了錄事參軍,他說他一直記著您的恩情,即便他身在巡防營,但心永遠是忠于您和太子妃,他時刻等著報答您和太子妃的恩情。”
蘇禹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曹英是個大孝子,他走的時候,太子妃還給了三十兩白銀呢!”
賀云崢應聲道:“沒錯,就是他。末將已經打探過了,今日唐霄和趙福生兩人各帶五十名府中護衛出了東城門,看來是奔著東郊碼頭去的,不知道他們又打的什么主意!”
“啊?”
蘇禹面帶震驚,“這群活祖宗啊!這是要孤的命啊!他們算計了老二這么多次,老二這次肯定會扒了他們的皮,父皇對老二偏愛,即便再生氣也不會拿老二怎么樣!”
“許閑這廝真是太氣人了!怎么如此沒有分寸呢!帶領一百多名護衛去碼頭鬧事,老二隨便找個理由就將他們給收拾了!”
賀云崢焦急道:“太子爺,趕緊出兵吧!若是再晚,許公子他們就要倒大霉了!”
“如今也顧不了許多了!”
蘇禹面帶焦急,“集合五百東宮衛率,趕緊跟孤去東郊碼頭,另外派人去通知魯國公和宋國公,不管今日發生什么情況,孤也要將許閑三人保下來!”
“是,太子爺!”賀云崢揖禮,隨后火速離開。
不多時。
蘇禹帶領五百東宮衛率,浩浩蕩蕩出了東宮,直奔東郊而去。
.......
儀鸞司。
齊王蘇昭踱步廳內,再也沒有了閑情雅致。
儀鸞司內的儀鸞衛進進出出,忙的不可開交。
蘇昭有預感,今日東郊碼頭肯定有大事發生。
與此同時。
儀鸞司一處提司廉鈺軒從廳外跑了進來,揖禮道:“王爺,方才暗探來報,景王帶領巡防營五百甲士出了上京城,直奔東郊碼頭而去。景王離開不到半個時辰,太子帶領五百東宮衛率跟著出了上京城,也去了東郊碼頭。”
齊王瞪大眼眸,驚訝道:“誰!太子帶領東宮衛率出了上京城?”
廉鈺軒應聲道:“沒錯。”
齊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熱鬧!真是越來越熱鬧了!連太子都給驚動了!老大竟敢帶領衛率擅自離開東宮,看來他知道許閑若是落到二哥手中,那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廉鈺軒眉頭深鎖,“王爺,您可是掌管著儀鸞司,上京城到處都有您的眼線,巡防營和東宮這么大動靜,您不可能不知道,若是任由景王巡防營和太子衛率火拼起來,到時候陛下肯定會怪罪您!”
“那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齊王瞪大眼眸,義正言辭道:“本王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同室操戈,自相殘殺!”
廉鈺軒忙道:“那我們儀鸞司出動,前去阻止?陛下到時候肯定會夸贊王爺的!”
“不!”
齊王抬手拒絕,“太子和景王火拼,這么大的事情本王怎么攔得住!?備馬,本王要進宮面圣,當面跟陛下匯報此事!讓陛下定奪!”
廉鈺軒:???
他看著齊王的眼眸中滿是震驚。
陰險!
真是太陰險了!
齊王自己不想擔責任,還怕阻止的太早景王和太子打不起來!
他簡直是壞透了,怪不得楚皇讓他執掌儀鸞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