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想想都感覺非常可笑,這么長時間他竟沒發現戲義安就是許閑。
許閑和唐霄將孟宇打了一頓后,許閑可就在殿外候著。
當時他若是見一見許閑,恐怕就沒有這么多事情了。
不過他還真從未將許閑和戲義安兩人聯系到一起。
戲義安怎么說都是個才子,會作曲,頭腦聰明,對朝政都能侃侃而談。
許閑就是個紈绔。
任憑誰也不能將他們兩人聯系到一起。
與此同時。
高德進入御書房揖禮,“陛下,許公子帶到了。”
蘇云章坐到木椅上,忙道:“快讓他進來。”
隨后許閑從殿外走了進來,揖禮道:“參見陛下。”
蘇云章眉梢微揚,“抬起頭來。”
許閑抬頭笑呵呵道:“陛下好。”
蘇云章從木椅上站起來,上下打量著許閑,“戲義安你藏的可真是夠深的,朕竟然從來沒有發覺,你竟是太子妻弟許閑。”
許閑笑呵呵道:“沒錯陛下藏的好,臣知道陛下就是趙廣大哥時,也是震驚的很呀!”
蘇云章昂首挺胸,嚴肅道:“朕是皇帝,出宮便是微服私訪,自然不能用真名,但你一個紈绔,怎么還用化名?”
“正因為臣是紈绔,所以才用化名。”
許閑一本正經的回答,“姐夫......那個太子總是跟臣說,陛下面前批斗臣的奏折猶如過江之鯽,所以臣本著不給太子添麻煩的原則,出東宮都用化名。”
“你這話倒是說到了正題上。”
蘇云章走到一旁,將三個大木箱扔到許閑面前,“這都是你的,打開看看吧。”
許閑心生疑惑,“這是什么?”
蘇云章道:“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閑無奈只得將木箱打開,里面整整齊齊放著的全都是奏折,整整三大木箱。
他拿起來一本翻閱,里面奏折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參他許閑的。
蘇云章笑呵呵道:“這都是參你許公子的,一共一千兩百三十四本,朕原本想給你攢著,到時候跟你一起算總賬。”
“沃妮瑪!畜生啊!”
許閑看著猶如小山般的奏折,怒發沖冠,“陛下,誹謗!他們分明是誹謗微臣啊!這些奏折全都是無中生有,惡意針對!”
許閑做夢都沒想到,自從楚國遷都以來,朝中參他的奏折竟高達一千多本。
這些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無中生有?”
蘇云章看著許閑冷哼,“朕看不盡然,當初不是你化名戲義安,將朕和衛鴻儒兩人帶進教坊司聽曲的嗎?你還坑了朕二百兩銀子呢,所以你在教坊司當皮條客不是真的嗎?”
許閑笑呵呵道:“陛下,我當時是生活所迫,算不得真呀,而且咱們就是聽曲也沒干別的,關鍵是您知道為何我只給教坊司拉客嗎?”
蘇云章疑惑道:“為何?”
許閑解釋道:“因為教坊司是官營,賺的錢都入了戶部,所以我這也算是變相支持國家財政收入。”
蘇云章:???
他在心中想了無數個許閑可能說的理由,但唯獨沒想到這一條。
他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接話。
“行了行了。”
蘇云章擺了擺手,“咱們也不算陌生,朕對你還是了解的,你雖然紈绔了些,但心不壞,而且胸懷為國為民的大義,這些是朕看在眼中的,以前的事情不必再提。”
許閑松了口氣,“陛下圣明。”
蘇云章繼續道:“你坐吧,朕叫你來是有正事跟你商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