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閑道:“我們現在就去找陛下,然后便出發,再過兩天就該下雪了,到時候道路難行,該耽擱了。”
隨后許閑四人直奔太極殿而去。
太極殿前。
蘇云章和衛鴻儒兩人,已經帶領五百金吾衛整裝待發。
這五百金吾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戰力極強。
蘇云章身著棉衣,看向衛鴻儒,沉聲道:“朕看你這老登要下江南,怎么如此高興呢?”
“哈哈......”
衛鴻儒不由笑出了聲,“陛下,不瞞您說,老臣現在去哪都行,就是不想留在上京城,上京城除了奏折就是奏折,老臣早就煩透了。”
蘇云章瞪了衛鴻儒一眼,“你這老登真不是個東西,你以為那奏折是誰想批就能批的?”
他們兩人正說著。
許閑已經帶領眾人策馬而來,“參見陛下。”
蘇云章微微點頭,“不必多禮,許閑這次下江南,你可有什么計劃?”
許閑沉吟道:“三個計劃,第一個是抄家,第二個搜集書籍,第三個就是調查了解江南士族體系,然后安插暗樁,為今后內部瓦解江南士族做準備。”
蘇云章沉吟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們現在就出發。”
隨后蘇云章一馬當先,直奔皇宮外而去。
其實蘇云章真不愛當這個處處受束縛的皇帝。
所以這幾年基本上都是蘇禹監國。
如今能有機會下江南,領略一番大好河山,蘇云章還是非常高興的。
這次他南巡,也不單單只有這五百精騎,還有一支軍隊在后面遠遠跟著。
因為他們到江南抄家的金銀珠寶,肯定得有人護送回來。
許閑這次帶蘇云章下江南,那真是臨危受命。
景王府。
前廳。
景王和齊王兩人正喝著悶酒。
“老三。”
景王臉上滿是委屈,“你說爹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對監國抱有這么大希望,我想向他證明我的能力,可人家壓根就沒正眼瞧過我,什么他娘的監國權,不過就是為了讓我湊軍費而已!還有老大那個陰貨,你知道詹事府那些官吏在地牢過的多舒服嗎?”
齊王給景王倒了杯酒,“二哥,老大常說一句話,難得糊涂,我感覺這話其實挺有道理的,你明明已經知道真相了,你還去找那不痛快干嘛呢?”
“錢都已經花了,何必再去找不痛快,再者說這仗明年打就明年打吧,咱們從別的地方將錢找補回來就是了。”
景王冷哼,“老三,那可是整整八十萬兩白銀,哪里這么好搞?如今老爺子還跟許閑這個兔崽子下江南了,我們想從老大手中搶塊肉吃,門都沒有。”
齊王低聲道:“二哥,現在還真有一樁好買賣。”
景王疑惑道:“什么買賣?”
齊王道:“涼州現在已經打亂套了,正是我們渾水摸魚的時候,醫藥、武器、甲胄、物資,如今可都是奇缺的,價格炒的非常高,爹現在不是讓你盯著擴充軍備的事情?這是多好的機會啊!涼州都多少年沒有納稅了?現在那是富的流油!”
“如果你敢干,別說八十萬兩,一百八十萬兩,咱們兄弟兩人都能賺回來,涼州那三兄弟,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景王聞言,眉頭微凝,“這......這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爹若是知道咱能干這種事情,非得扒了咱們兩個的皮不可!”
“你看......”
齊王無奈瞪了景王一眼,“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那五十萬兩花的冤不冤?現在有賺錢的機會你又慫,不然你將物資提供給我,我帶領儀鸞司干,反正老爺子和許閑都不在京城,誰敢查我儀鸞司?到時候賺的錢,我們哥倆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