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章斜倚在臥榻之上,面色陰沉,怒火中燒。
他雖然已經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但這怒火怎么消不下去。
蘇禹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蘇云章給牽連了。
不多時。
景王和許閑兩人從殿外而來。
“爹!”
景王怒氣沖沖的向蘇云章跑來,臉上滿是委屈,“今日您得給孩兒做主啊爹!孩兒都快讓許閑這小王八蛋給欺負死了!”
蘇云章坐在臥榻上,面色陰沉,“誰是你爹?這里哪個人是你爹?”
景王噗通便跪到了地上,聲淚俱下,“您若是再不管管許閑,這廝就要蠻橫到天上去了!前幾日您沒回京之前,兒臣偶然之間發現了一伙私商,他們趁著涼州戰亂,走私戰馬和貨物!”
“兒臣身為楚國親王,自然不能對這種事情熟視無睹,所以兒臣便派人將這伙奸商一網打盡了,將抄沒的贓物和戰馬全都暫時存放到了莊園,準備徹查此案,然后將東西全都交給父皇。”
“但兒臣都還沒來得及上交,許閑今日便帶領儀鸞衛將兒臣的莊園給抄沒了,還說莊園內有前朝太子余黨,這不是赤裸裸的污蔑嗎?兒臣氣不過便帶人圍了儀鸞南司,這次兒臣是真的沒有錯啊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啊!”
此話落定。
蘇云章眉梢微揚,看向許閑,沉聲道:“許閑,景王說的可都是事實?”
許閑微微點頭,“一半吧。”
“什么叫一半吧!?”
景王轉頭看向許閑,喝斥道:“你這是欺君罔上,你竟敢打著父皇的旗號胡作非為,你真當父皇的眼睛是瞎的嗎?”
蘇云章眉頭緊皺,沉聲道:“許閑,朕希望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閑應聲道:“陛下,臣給您合理的解釋沒問題,但是景王得回避一下。”
“哈哈哈......”
景王大笑出聲,“許閑,你還真將自己當個東西了是吧?今日是本王狀告你,本王是原告,哪里有原告回避的道理?你有什么罪就乖乖認錯吧!”
蘇云章輕輕揮手,“老二,你暫且回避一下。”
景王:???
“啊?”
他轉過頭,一臉懵逼的看著蘇云章,“爹您......您這是什么意思?今日可是兒臣狀告許閑,您怎么能讓兒臣回避呢?天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啊?”
蘇云章直言道:“讓你回避你就回避,朕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不是.....”景王只覺一陣頭皮發麻。
到底他是蘇云章的親兒子,還是許閑是蘇云章的親兒子?
怎么如今他倒像是個外人了呢?
許閑看向景王,笑呵呵道:“景王,你先回避吧,陛下還能冤枉你不成?”
景王聞言,惡狠狠的瞪了許閑一眼,而后轉身離開。
景王離開。
蘇云章瞪了許閑一眼,“你回京都還不到兩日便將景王的莊園給抄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啊?今日你若是不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朕都不輕饒于你!”
許閑忙解釋道:“陛下您別著急。”
說著,他坐到臥榻上,“我坐下來跟您慢慢說。”
蘇云章冷哼,“你這廝倒是不客氣。”
不遠處。
景王看著坐下的許閑,心都碎了。
他還真成外人了不成?
許閑看向蘇云章,解釋道:“陛下,這私商是咱們的人,那些戰馬是上京城到河北州府和山東州府送信的馬,景王要將馬都給賣了,所以我這才直奔景王莊園而去,將東西都給劫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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