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許閑點頭,端起酒盞一飲而盡,“那你說說,究竟是什么情況。”
青蕪緩緩開口,“整個行省內,規模最大的絲綢商一共有三家,分別是趙氏絲綢行,陳氏絲綢行與李氏絲綢行,其中趙氏絲綢行與陳氏絲綢一直做著絲綢生意,乃是經營絲綢生意十數年的老商行。”
“李氏絲綢行是后起之秀,成立時間不過短短三年,但這三年李氏絲綢行的發展非常之快,在省內或租或買了很多土地,全部用于種植桑樹,以此來保證他們的蠶絲供應量,而且他們的絲綢大多通過海外貿易遠銷海外。”
“不過奴婢查到,李氏絲綢行的掌柜李九安只是臺前之人,他背后還有一個幕后掌柜,這個幕后掌柜背后有官府撐腰。”
聽聞此話。
許閑眾人并未感到如何震驚。
因為這結果跟他們預料的相差無幾。
如果沒有省內高官撐腰,他們絕對不敢如此喪心病狂的決堤毀田,兼并土地。
許閑問道:“這個幕后之人與官員,有沒有查清?”
青蕪沉吟道:“具體人員還未確定,但奴婢通過大量情報可以大致推測出是何人,不過此事牽扯甚大,奴婢不敢十分確定。”
“無妨。”
許閑面露淡然,“如今真相已經大差不差,無非是確定那個人的事情,你盡管直言便是。”
青蕪直言道:“右布政使方萬良有個小舅子名叫昌順安,昌順安原本就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在昌南府內惹事生非,總是讓他姐夫方萬良擦屁股。”
聽聞此話。
景王、齊王和林青青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許閑身上。
他們突然感覺這個劇本怎么有些熟悉呢。
游手好閑,惹事生非的紈绔小舅子。
到處給小舅子擦屁股的姐夫。
許閑則是感覺非常無語,那廝怎么和睿智的他比呢?
青蕪與段春也感覺到了氣氛突然的尷尬。
許閑擺擺手,無奈道:“青蕪,你不必理會他們,繼續說下去。”
青蕪應聲道:“可自從三年前開始,昌順安整個人都低調了許多,不再惹事生非,不再跟狐朋狗友吃喝玩樂,甚至連去風月場所的次數都越來越少。”
“后來昌順安買了一座大宅子,經營著許多賭坊、青樓和酒樓等生意,搖身一變成了昌南府有名的大商賈,但奴婢查過后才知道,昌順安是先買的宅子,然后經營的這些生意,而且是同時經營,但這需要一筆不小的錢。”
“昌順安買豪華府宅的錢和經營這些生意的錢來路不明,除他之外,省內高官其他親屬也沒有比他富貴的,而且奴婢還查到,有人看到李九安的馬車,時常出入在昌順安府后的那條街道上。”
“所以奴婢斗膽猜測,李氏商行幕后之人便是昌順安與右布政使方萬良。”
許閑微微點頭,繼續問道:“方萬良此人如何?”
青蕪直言道:“笑面虎,自從他入仕以來,他的競爭對手全都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被罷職,世上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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