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署。
右布政使方萬良正坐在桌案前處理政務。
雖然他知道此次情況萬分危急。
但他更加知道,越是這種情況,他越要沉著冷靜。
如今嚴弘文已死,李九安已死,昌順安已逃。
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將他怎么樣。
更何況他這些事情做的足夠隱瞞,只要昌順安不出現,那就查不到他。
方萬良心中正盤算著。
砰!
左布政使劉俊突然推門而入,從屋外走了進來。
方萬良見狀,笑著起身,“劉大人,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段時間劉俊一直在各府縣巡視,并未在府中,所以很多事情還不知道。
但當他得知這段時間廣信府發生的事情后。
他的腦袋像是炸開了一般,哪里還有任何巡視的心情,急忙向昌南府趕來。
砰!
劉俊怒拍桌案,眼眸中滿是憤怒,“方大人,你究竟要干什么?你非要將我省三司官吏全都連累死,才善罷甘休嗎?”
方萬良故作疑惑,“劉大人,你......你這話我聽不懂啊?”
“你聽不懂?”
劉俊怒不可遏,指向方萬良,沉聲道:“信江決堤是怎么回事?張天師被抓是怎么回事?許閑和兩位親王出現在廣信府是怎么回事?嚴弘文自殺又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當我的眼睛是瞎的嗎!?”
方萬良倒是不急,解釋道:“這些事情我自然知道,我不是也在調查嗎?況且這都是廣信府發生的事情,又不在昌南府。”
“不在昌南府?”
劉俊冷哼道:“方大人,你最好祈禱這些事情與你無關,這次來的可是許公子和兩位親王!再者說,他嚴弘文不知道張天師是什么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退一萬步講,他嚴弘文為何自殺?!”
這么多年,其實劉俊一直懷疑方萬良有問題。
他暗中也一直在調查方萬良。
但奈何方萬良隱藏的極深,他一直找不到任何證據。
不過這次將許閑都給驚動了。
他倒也看看方萬良還能撐到什么時候。
方萬良此刻心中自然慌亂,也痛恨劉俊對他的頤指氣使。
不過他依舊表現出十分淡然的模樣。
“無妨。”
方萬良看著劉俊,沉吟道:“清者自清,這件事本就與我無關,我不需要證明什么。”
劉俊聞言,轉身離開,“你最好是清白的,某家現在就去找許公子!”
話落,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方萬良望著劉俊離去的背影,心中怒火已漸漸難以壓制。
他發誓此事若是暴露,他也要拉劉俊給他墊背。
這么多年,劉俊五次三番找他的麻煩,他也有些受夠了。
與此同時。
劉俊已經出了屋子,來到院內。
許閑和景王眾人,正巧來到府衙內。
劉俊心中本就有火氣,看著許閑一眾生面孔,怒氣沖沖道:“爾等何人?府衙重地豈容爾等擅闖!?”
“我尼瑪!”
景王這火氣也起來了,“你們昌南府的人都吃槍藥了是嗎?火氣這么大!?”
他感覺當初他都沒有這么大的火氣。
劉俊見景王出言不遜,面色瞬間沉了下來,“來人!你們......”
話音未落。
段春急忙站出來提醒道:“劉大人!這可是許公子、齊王爺、景王爺和李姑娘!你說什么呢!”
劉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