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實無此必要,也沒有這個時間和他浪費。”
“他想和我玩外交套路,行威懾之道,我偏不如他所愿。”
“走,隨我去將他的牌一把焚了,我看他如何出招!”
“沒完全聽懂!”許破奴嘿了一聲:“但我知道這是個有趣的事!”
不久,周徹等人先行抵達。
隨后,張也帶著少數人跟了過來:“見過殿下!”
“大軍呢?”
“在后頭,我怕這幫人安了眼睛,讓哨探先行。”張也道。
“聰明,北軍無庸才。”周徹夸了他一句。
張也滿面興奮:“只盼追隨殿下,多砍些頭顱。”
“那得看你們刀快不快了。”
交談之間,前方紫鎮東忽然翻身下馬:“殿下,前面便是駐地!”
他們立在一片略隆起的林中,恰好可以望見下方的王騎駐地。
五百人,并未分營而駐,而是結在中央。
這批王騎抵達此處不久,但臨時營帳已經安下,外圍還用木頭搭建了鹿角。
“好家伙,早上到的,這個點連鹿角都安上了,真是了得啊!”許破奴眼睛瞇了起來。
軍隊的精銳,不只體現在廝殺上。
行軍、駐地、工事構建都可見其強。
“帳篷之間有浮土。”蓋越目力超人:“那是什么?”
“你瞧見了?”張也問:“是一處還是多處?”
“多處。”
“是陷馬坑。”張也道:“時間倉促,這是一種臨時陷馬,小坑里放上利器,外面蓋上浮土,防止敵軍突襲。”
說著,他又對周徹道:“殿下,這幫人雖然不是求戰而來,但防備之心很重。”
“他們有營盤抵御,我們便不能用騎兵橫推,入場貼身緩戰,可以贏,但沒法短時間內獲勝。”
對方不是阿貓阿狗,而是赫赫有名的王騎。
呼延這樣威震整個草原、數個國家的巍峨大族,攏共也不過一千這樣的精銳。
如今孤軍深在腹地,如果遭受大規模伏擊,這幫人心存死志,必然死戰到底。
便是能速贏,周徹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殿下你看。”
一道陰惻的聲音響起,讓周徹登時一喜:老陰比有主意了!
“鄰近有兩條溪流,是此營的取水地。”
“溪水淺而寬,我們可以去溪水上游,將流水堵住,使溪水散流到他們營地。”
“西原人視馬如命,營地濕了最容易使馬生病,他們必會匆匆出營……”
“然后趁他們前腳走出大營,我們再用騎兵一沖!”許破奴哈了一聲,一巴掌拍在賈道肩上:“你這個老東西,實在太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