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巖領著二人,看到了剛被關進地牢的袁野、李輝。
在確認好兩個‘人質’沒有問題后,兩人便離開了。
徐巖轉身要走,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手在門口一指:“在這鋪張床。”
——三皇子府。
“皇兄這個點過來?”
周松看著不請自來的大皇子,似笑非笑:“晚飯剛好吃完,夜宵又沒開始,來的忒不是時候。”
“北邊出事了。”大皇子道。
周松收起笑意:“并州?”
“是。”大皇子點頭,遞過去一張紙:“你慢慢看。”
許久,周松才將紙收起,眼中有驚色:“這么大動靜,老六可能面臨危險……皇兄你是知道的,我對于軍事了解甚微。”
“五王已入宮,且兵馬都在去并州路上,父皇早有預備。”大皇子道。
“那便好,不用你我操心了。”說了這句,周松又搖頭:“我操心也沒用。”
“不,這件事還真得你操心。”大皇子道:“五王添兵,主帥不變,但二皇弟守在北邊、六皇弟暫時被困,這個節骨眼上,得有一個人替父皇去盯著。”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做監軍?”
“是。”
周松沉默了,且皺起眉頭。
最后,他有些無奈:“為什么?”
“只有你最適合。”大皇子道:“現在首要任務,是拿下并州、驅逐西原,而你和各方關系都不錯,他們對你也放心,最適合這個位置。”
“他們和你關系也不錯啊!”
“老六信不過我。”大皇子臉上浮現些許苦笑,又道:“或者說,你信得過我嗎?我也不瞞你,現在并州的局勢太敏感了,老二沒能封住北邊入口,老六身陷重圍,稍有不慎,便會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何事不忍言?
無非周徹被敵人所擒,亦或者所害!
“我明白了。”周松點了點頭:“其他人過去,要么有可能暗中站隊,給老六背后來一刀,干脆把事情做實;要么老六不因他而死,他也有可能背上這樣的名聲。”
“是。”大皇子亦頷首:“而你歷來和六皇弟交好,且頗有善名,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你與我說了,我便不會看著別人給老六下刀。”周松目光變得深邃:“皇兄你還懷疑,有人故意為之,使老六落入如此境地。而我過去,能阻止這背后之人。”
大皇子嘴唇動了動,最后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可以,這個差事我接下了!”
周松臉上重新浮現笑意,道:“我原先以為皇兄你會接著拉偏架,看來你還是你,沒有讓我失望。”
大皇子有些無奈:“萬事以國事為重。”
——皇宮,夜宴。
天子前,五名身著王袍的男子跪坐席位。
“并州形勢,便是如此。”
天子持杯而起,巡于席間,面露無奈之色:“朕雖坐擁天下,可短時間內,也難以再征戰兵。這火燒眉毛的時候,還是得靠咱自家人啊!”
五王一聽,登時心里嘀咕起來:你沒兵?你沒兵能在這安如泰山的坐著?你要是沒兵咱們能低著頭過來?
這話他們只敢在肚子里,見天子表態,趕緊放下酒杯行禮:“陛下有令,我等必效死命!”
“欸!”天子皺眉,將袖袍一擺:“出征在即,說這不吉利的話作甚?”
“宴席之間,不要拘禮,都起來!喝酒!”
他揚了揚杯子,率先飲了一口。
五王不敢忤逆,紛紛重新舉杯。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雖是朕自家人,又為諸王、身份高貴,但如今整兵作戰,總要有個人領頭。”
“臨陣換帥,多有不便,到了前線,還是以太尉和六皇子為正副之帥,你們認為怎樣?”
五王立馬道:“謹遵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