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彌漫在空中。
可就在它們即將灑落在榻前的時候,卻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就好像被蒸發了一樣。
而那少女和鮮花的芳香,也是很快的掩蓋住了血腥的味道。
除了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女之外,一切,都好像從未發生過。
下面跪伏在地的舞者少女,全都將頭埋低,不敢去看前方發生了什么,甚至不敢發出半點動靜。
因為她們知道,自己一旦忍不住發出聲響,就可能遭到身前那帝王的不悅。
到時候,她們的下場,或許會跟那少女一樣。
“你剛剛要說什么?”
凌墨并沒有讓這些女孩離開,而是對著一旁的老者問道。
“回凌帝。”
老者微微躬身:“金豐城那邊傳回來消息,說那些下城人,正在集結大批部隊。”
凌墨依舊側靠在軟榻,完全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沒讓你停的時候,就繼續說。”
“明白。”
老者身子再次躬了一分。
“根據我所得到的消息,獄門那邊所聚集的下城部隊總數,已經超過了百萬,而且目前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
“據我的猜測,他們肯定是打算支援徐江的,當他們完全集結完畢之后,應該就會對我們發起總攻。”
“至于下城人的實力,應該不是很強,不過他們擁有著大量的武器,有他們加入,戰局必然會受到一些影響。”
“再加上之前我們所得到的消息,下城人不懂得荒的修煉,但是金豐城聯合其他幾個小城的行動卻以失敗而告終,就說明他們之中,應該存在擁有一定實力的高手。”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高手絕對不是跟在徐江身邊的那個林川。”
“林川的實力并不足以解決掉那次行動的所有人。”
“而徐江又是在那件事情結束才回去的。”
“通過我們這幾天的分析,下城人之中,或許有一個甚至幾個實力在六荒左右的人。”
說到這里,老者便閉上了嘴。
“說完了?”
凌墨拍著膝蓋,輕聲問道。
“回靈帝,是的。”
“呵。”
凌墨的這一聲笑,充滿著戲謔與輕蔑:“一奶同胞,亦有差距啊……”
老者沒抬頭,但是身體明顯微微顫動了一下。
“同一個爹娘生出來的孩子,差距……怎么就如此參差呢?”
凌墨微微挑起眉頭:“除了陰損,你比不過老師之外,其他方面……你差得太遠了。”
能夠被凌墨稱之為老師的人,只有一位。
帝師徐奎。
而此時站在軟榻旁的這個老者,恰恰也姓徐。
徐奎的親兄弟,徐堅。
“徐江在一年前就已經打到北陽山了。”
凌墨在嘲弄了徐堅之后,便開始了自說自話:“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我們巔城下場,才擋住了他北征的步伐。”
“是不是連你也都這樣認為了?”
徐堅默不作聲。
事實上,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我們投入的兵力并不大,最起碼啊……還沒到讓他停下腳步的地步。”
“所以在我看來,徐江并不是走不動了,而是想休養生息了。”
“今天心情好,我就把老師教給我的東西,再教教你,也算是讓你了解一下,你跟你大哥之間的差距,免得你心里總是不服氣。”
說到這里,凌墨稍稍支起了身子,隨性的盤腿坐在軟榻上。
“徐江從建立【仇營】開始,打得就是一個兵貴神速!”
“我們這里,已經很多年沒有過戰爭了,大部分的城池,對于徐江拉起這么大規模的戰爭,都顯得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