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潮濕而又粗糙的繩索套上自己脖頸的時候,朱育文還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刻,繩索猛然繃緊。
朱育文的喉嚨里發出古怪的聲音,他的身體被強行拖拽著,一點點浮上半空,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濟于事。
<divclass="contentadv">主編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么,馬上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可是還不等他撥出第一個號碼,同樣的繩索也套在了他的頭上,將他從座位上拖到墻角。
一雙白皙的腳掌悄然降落在主編的辦公桌上。
周晴撿起桌上的稿件,隨意翻看了一下其中的內容。
“未成年女子連續失蹤,疑似涉及宗教沖突……”
“當年花魁被逼進廠工作,風華容顏不再……”
“藍天面粉廠廠長包養外室,大婦上門捉奸……”
“xx部門涉嫌過度使用暴力,引起社會公眾反感……”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份稿件上面。
那份稿件的標題是“論新社會之十大怪現狀與國人劣根性”。
筆名,松柏公。
門外傳來嘈雜的人聲。
報社刊印報紙,都是要排版之后送到打印廠印刷出來,第二天送往街頭報攤,所以晚上加班加點工作是很正常的。
天都已經黑了,還有很多人沒下班。
這兩天街面上亂糟糟的,到處都是熱點新聞,記者們就像是過年一樣,充滿了工作激情。
辦公室里懸吊的兩個人已經失去了掙扎的能力,只剩下微微的身體抽搐,褲襠里開始出現騷臭的味道。
在周晴將目光轉向門外的那一刻,一根根繩索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從門縫底下靈活地鉆了出去。
外面傳來水杯落地碎裂的聲音,很快就徹底安靜下來。
周晴拿起那份署名松柏公的稿件,抬腳向門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她猶豫了半晌,抬手接起電話。
電話里居然傳出了周校長的聲音。
“周晴,回來。”
已經快要被殺意蒙蔽理智的少女猛地打了個激靈,就像是被家長發現偷看課外書的好學生一樣,下意識地縮起脖子,想要把話筒捏碎。
不是我!你打錯了!
“你現在已經不聽我的話了嗎?”
清河中學,校長辦公室,周耀文將話筒遞給王云霄:“把她叫回來!”
王云霄撇撇嘴,拿過話筒喂了一下,聽到的卻是掛斷的忙音。
“她掛了。”
他來找周校長,本來是想跟他說一下崔小瑛母女的事情,看能不能給解決住宿問題。并沒有要給周晴打掩護的意思。
他以為周校長不會管這種閑事。
沒想到周校長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樣,剛進門就劈頭蓋臉來了一句:“伱把周晴放出去殺人,是覺得鬼殺人就不用承擔后果嗎?”
王云霄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反駁道:“先生,鬼殺人和鬼索命是兩碼事吧?”
您在指責周晴殺人之前,怎么不提害她上吊自殺的人需不需要承擔后果呢?
周校長怒道:“那有什么區別?只要殺人她就會積累業障,到時候真變成沒有靈智的厲鬼怎么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