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薛天的吩咐,小轎車一路馬不停蹄,風馳電掣般朝著醫院方向駛去,醫院位于市區,離薛天所在位置本就不遠,只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幾人就到了醫院門口。薛天抱著小岸英下車,蘇桃和岸青緊隨其后。薛天一邊喊著“借過”,一邊喊來護士“這孩子被車撞了,你們快點辦一下入院手續,給他輸液。他流了不少血。”
一個年輕的護士急忙接過了小岸英,徑直走進走廊右拐的第三間病床房,她動作輕柔地放下小岸英后,就急匆匆地跑出病房,去找主治醫生了。
主治醫生很快就趕到了,戴著助聽器測起小岸英的心跳和呼吸,這時護士輕輕拉了拉薛天的衣袖,薛天跟著她走到一邊“什么事”
“先生,我們這要先交費。請您到收費處交一下費用。”護士輕聲說道。
“整個療程下來要交多少錢。”薛天不太清楚這個時代的治療模式。
“這個得看這孩子的傷重程度,治療所需藥物”護士不愧是專業人士,啰哩啰嗦說了一大堆,最后來了一句“我看怎么也得先交個5萬法幣。”
“好,你幫我交一下吧。”薛天直接拿出一萬五千美金,塞到護士手里,又拿了兩百美金放到她口袋“還請你多多費心。我還有事,不能陪在他們身邊。過陣子我會派人來找他們的。”
薛天用金錢開道,果然無往而不利,護士小姐眉開眼笑地答應了,說了幾句漂亮話,小跑著到收費處交了錢,然后把收據交給薛天,薛天想了想,暫停了醫院的時間,走到小岸青身邊,對著他的腦袋來了一記治療術,治好了他的精神分裂癥。緊接著又對小岸英施展了命運逆轉術,薛天覺得他會是個英明的領袖,必然會帶領新國走向嶄新的未來。
諸事已畢,薛天這才恢復了醫院的時間,小岸青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清明,不復往日的渾渾噩噩。他正暗自慶幸的時候,薛天拉著他走到一邊,他不解道“叔叔,你拉我來做什么啊”
薛天微笑道“小朋友,你哥哥的治療費我已經交進去了。這是收據,你收好。另外,這里是一萬美金,你要小心收好,算是叔叔賠給你們的治療費,食宿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薛天把一大疊花花綠綠的鈔票塞到他手里,“記得給自己和你哥哥買幾身暖和的衣服,去找個房子住下來,只要你們省著點用,這些錢夠你們用很久很久,別忘記了。”
小岸青聽著薛天暖心的話語,忽然熱淚盈眶,他和哥哥流浪了四個多月,遭受了許多白眼,還從沒有人這么關心他們,他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么,可到最后也只說了句“謝謝。”
薛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把錢放進兜里。這些錢沒有人搶得走,開玩笑,神明的錢,是那么好拿的嗎
醫生和護士給小岸英抽血化驗之后,得出了結論,然后開始開處方,點滴,正想和薛天交代一下傷情,卻發現只有小岸青在那守著哥哥,床頭還放了一籃水果和兩瓶熱牛奶,人卻不知所蹤。醫生只能無奈地和小岸青交代起來。
薛天和蘇桃走出醫院,再次上車,他注意到吞了無心的那條魚正被無心控制著游向上游,那是重慶的方向。
“無心還是有點本事啊。重生的時候還能控制外物,還懂得逃離危險之地,到安全的地方重生。這就是壁虎的斷尾逃生吧”薛天贊嘆著無心的逃生本事,忽然想到一件事“若是在他重生的時候再殺他幾次,會不會讓他徹底死亡”
想到就要做到,薛天心想就算失敗也無妨,他的神識早已覆蓋了整個世界,無心并不知道,無論他怎么掙扎,也無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只見他心念微動,那條正全力游弋的魚兒就停滯不動,它的魚肚也被薛天施咒禁錮起來,而無心,則被薛天用腐蝕咒化成了一灘濃水。
薛天坐在車上閉目沉睡,實際上他的眼睛正緊緊盯著那一團略微微弱了的七彩光芒,它左突右沖,始終逃脫不開結界,只好無奈的就地停了下來,重新化成了一條蛆蟲,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