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你喜歡喝什么酒?”陳云斌還是關心的征求楊柳的意見。
“隨意吧。你們喜歡喝就行。”楊柳不會喝酒,也不知道什么酒好喝,更不知道他們平時喝的是什么酒,自己不好表態。只好這樣說。這句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誤認為楊柳什么酒都能喝呢?!楊柳一頭黑線。
“蛇酒。秋蛇肥,剛好進補。”老劉給了個建議。喝一口茶就像喝著蛇酒一樣,吱吱有聲。
“我們廣東這個時候還很炎熱,喝蛇就容易燥熱。”陳云斌和余總好像感覺的窗外那陣熱浪,同時否決了老劉的提議。
“余總,你的什么酒?”陳云斌問余總。其實陳云斌,楊柳,余總三個年紀都差不多,稱呼起來也用不著客氣的,可能是相互之間稱呼習慣了。
“十年窖藏,53度醬香型百年糊涂。”余總有點挑戰性的說。余總知道高度酒,不是誰都能喝的,尤其廣東人。
“好,今晚就來這個!”陳云斌聽出這挑戰的氣味,不服氣的一口答應說。
聽說喝酒,還是高度酒,楊柳頭大了。自己酒量淺,恐怕出洋相,有心退出,但人家陳云斌是一片熱忱,是為他楊柳接風洗塵的,這叫熱情難卻嘛,掃了大家興致的事,還真的開不了這個口。
大昌公司下班時,楊柳打電話跟素依打了個招呼說不回來吃飯。幾個人開兩臺車,楊柳和陳云斌坐陳云斌老婆曉霞開的車,老劉和陳云斌小舅子坐余總的車,一行人望飯店而去。
飯店離大昌公司也不遠,就是在公司附近村子旁邊一個農莊。
農莊的是一座頗有農村氣息的竹木結構莊樓,莊樓大部分主體就搭在荷塘之上,在沿著荷塘兩邊的塘基呈l型,拐角的地方是大廳,兩邊延伸部分是包房。荷塘很大,有十畝的樣子,中間還修建一條環形的觀景小石橋,觀魚賞荷的很有情調。
太陽早下了西山,此時包房的窗戶吹來細細涼風。剛進包房,跟在隨后的余總一箱百年糊涂后面的另兩個“總”也到了。九個人占了滿滿一桌。
臨近門口陳云斌還在交代那梁老板做菜,簡單的搭了招呼,后來的兩個“總”具體姓什么楊柳也不太清楚了。楊柳自己的心事未了,也沒那個心思去打聽,反正一支煙之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剛坐下,準備好的魚生就上來桌了,連佐料一起擺滿了一個大圓臺。差不多十五斤的深坑草魚,切成薄薄的生魚片,像廣州沙河的粉條,桌面上再算上圓桌旁邊的放食料的小車子那幾碟,整整有十碟之多。佐料有芥辣,姜絲,辣椒圈,香菜,蔥花,蒜蓉等等,紅紅綠綠的讓人食指大動。
不用招呼,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的就拿去自己面前的碗,各自去搭配喜歡的佐料。很快一碟碟魚生變成個人面前碗里的粉條。各自都準備好了,筷子沒動,都在等著那糊涂醬香。這點倒是動作整齊劃一的。美食面前,楊柳的什么心事都成了狗屁,看著碗里眼睛發亮,就差口水沒流下來了。
“來,大家身體健康,勝啦!”陳云斌端起酒杯站起來,一聲吆喝。九個人齊刷刷碰了杯,一飲而盡。酒香的味道頓時飄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