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如同一塊無瑕的藍寶石，陽光穿透稀薄的高空云層，在雷鳥方舟的金屬外殼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阿爾薩斯將額頭貼在舷窗上，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凝結成一小片白霧。
“那是什么？”
他瞇起眼睛，看見十幾個黑點正從東南方向快速逼近。
起初像是遷徙的鳥群，但隨著距離拉近，那些生物不自然的飛行軌跡和反射的金屬光澤讓他后頸的汗毛豎了起來。
雷鳥方舟的休息艙內，諾曼正摟著赫敏聽林淺講解中國古代符咒學，聞言立刻抬頭。
他的魔杖已經滑入掌心，這個動作熟練得像是呼吸一樣自然。
“所有人，戒備。”
諾曼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艙室瞬間安靜。
眾人看向窗外。
黑點已經近到能看清輪廓——半龍人展開的皮質翅膀上覆蓋著閃亮的鱗片，半雷鳥人的羽翼間纏繞著藍色電弧，最令人不適的是那些半蝙蝠人，他們倒吊般的飛行姿勢讓羅爾夫發出一聲介于惡心和興奮之間的怪叫。
斯內普：聽說有人看不起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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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一共有十幾個。
“梅林的胡子啊，”盧娜飄忽的聲音里難得帶上驚訝，“這是魔法世界新的物種嗎？”
赫敏迅速從諾曼懷里掙脫，鼻尖幾乎貼上窗戶，冷靜道：“不是天生的……是魔法改造！我和諾曼之前在法國遇到過這類襲擊者。”
她的指尖在玻璃上劃出一道發光的軌跡，簡易放大咒語讓那些飛行生物的細節纖毫畢現——每個改造人手中都握著造型古怪的麻瓜武器，槍管上纏繞著符文鏈條，彈匣里填充的子彈泛著詭異的紫光。
“看來他們來者不善啊。”
諾曼瞇起眼睛。
羅爾夫眼睛發亮地湊過來：“能確定物種分類嗎？介于神奇動物和巫師之間的新亞種？我的《神奇動物在哪里》修訂版正好缺個震撼的章節……”
“他們只是被非法魔藥改造的可憐蟲。”赫敏皺眉打斷，“有些可能根本不會魔法。”
赫敏腦海里閃過在法國的經歷。
啞炮還是麻瓜？
“那個半龍人手里的火箭筒明顯是美制m72law，但擊發裝置被改造成了……”
芙蓉辨別出了那群人的武器。
都是現代武器。
“無聊。”羅爾夫瞬間失去興趣，肩膀垮了下來。
本來還想抓幾只養呢？一定比瓦倫爾有意思。
他頭頂的嗅嗅瓦倫爾似乎猜到了羅爾夫心底的想法。
發出不滿的聲音，用爪子拽他頭發。
芙蓉的魔杖尖端已經亮起防御咒的藍光：“不能讓他們靠近雷鳥方舟。”
窗外，為首的半龍人突然加速，他青銅色的鱗片在陽光下像燃燒的硬幣般刺眼。
諾曼的瞳孔驟然收縮——那張扭曲的臉上，左眼已經改造成了機械義眼，紅色激光點正在方舟的舷窗上跳動。
“這一點也不魔法，反而有些科學。”
諾曼低聲呢喃，手指已經掐起劍訣。
“全員出擊。”諾曼甩出幾張符篆貼在艙壁上，符紙無風自動。
這些都是他在阿美莉卡靜養期間和林淺學習的。
林淺夸他很有天賦。
林淺也將幾張甲符和急速符分給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