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周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韋斯萊夫人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金妮下意識抓住了哈利的胳膊。
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凝重,但聲音依然溫和:“他們有可能是在虛張聲勢……但這并說不準……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鄧布利多盯著哈利的雙眼。
哈利張了張嘴,他想說自己做的那個噩夢,自己已經給教授寫信提到這件事。
可能他還沒收到信,海德薇現在估計剛到霍格沃茨。
不過總感覺他知道些什么。
看著周圍朋友們驚恐的表情,哈利猶豫了。
弗雷德和喬治難得收起了嬉笑,羅恩的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就連一向沉穩的塞德里克也皺緊了眉頭。
“我……”
哈利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最終咽了回去。
也許現在不是說出那個可怕預兆的時候,尤其是在大家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斗之后。
鄧布利多似乎看穿了他的猶豫,半月形眼鏡后的藍眼睛閃爍著洞察的光芒:“哈利,有些真相需要勇氣去面對,但不必急于一時。”
他輕輕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是的,教授。”哈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只是……有點被嚇到了。”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他轉向其他人:“好了,你們該出發了。記住,保持警惕,但不要因此錯過享受魁地奇世界杯的樂趣。”
弗雷德揮手:“再見教授。”
喬治接著說:“比賽結果我們會通過貓頭鷹寄給你的。”
眾人來到舊靴子周圍。
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中,眾人飛起,眨眼睛便消失不見。
哈利感到肚臍被鉤住猛地一扯,在旋轉的色彩與呼嘯的風聲中,他聽見金妮的驚喘和韋斯萊先生沉穩的“抓緊!”。
鄧布利多看著他們離開,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不見。
他看向昏迷的幾個黑袍人。
“需要找西弗勒斯要些吐真劑嗎?他好像和凡妮莎旅游去了。”
鄧布利多眉頭皺起。
“這家伙應該不會亂說話吧,要不找西比爾占卜一下,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
坑洼的道路,潮濕的巖壁。
空氣凝滯、冰冷,帶著濃重的湖水腥氣。
像是腐爛泥土的味道。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粘稠的黑暗。
三個微弱的光點在黑暗中搖曳。
“我們就這么走嗎?”
雷古勒斯打破沉默。
凡妮莎和西弗勒斯扭頭看去。
雷古勒斯咧嘴微笑。
“太沉悶了,感覺像是在給我們自己送葬。”
他語調輕快,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要不,西弗勒斯,你來講個笑話?調節一下氣氛。”
沉默。
比之前的死寂更令人窒息。
只有水珠滴落的嗒嗒聲。
“拜托,開心點。”
雷古勒斯攤手道:“如果羅德里戈在這,他一定會吐槽兩句這地方像巨怪的十二指腸,或者抱怨這空氣能讓蛇怪都患上鼻塞。”
他提到那個名字的瞬間,隧道里的溫度似乎升了幾度。
凡妮莎和西弗勒斯的嘴角都綴起笑意。
的確,如果羅德里戈在這,他一定會吐槽個沒完。
可惜他……
“嘿,西弗勒斯,講講諾曼的事吧,畢竟你可是他的教授,他在學校一定發生了許多有意思的事,就和當年的羅德里戈一樣。”
雷古勒斯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輕松,試圖撬開這沉重的、名為過去的貝殼。
“諾曼啊,他……”
西弗勒斯講述起諾曼在霍格沃茲發生的趣事。
凡妮莎和雷古勒斯靜靜傾聽。
眾人繼續行走在黑暗中。
后來,他們又講起羅德里戈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