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說啥,只好柔聲安慰,過了一會,她臉色漸漸好轉,但看起來還是有點虛弱。
她有些郁悶地對我說:“你說,我這個情況,會不會以后也要頂香?”
我看了她一眼,心情復雜地說:“這個不好說,你身上確實是有緣分的,但是,說句心里話,我不想讓你干這個……”
我這話完全是發自肺腑的,當年我百般抗拒,就為了不干這行,雖說后面也欣然接受,并且一直過了這么多年。
但在我心里,還是不想讓家里人也背負這些使命。
因為,實在是太苦了,太累了,如果劉曉文跟我在一起,說實話,我希望她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她聽了我的話,咬了咬嘴唇,對我說:“其實,我家里不同意咱倆在一起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以前有個人給我算卦,說我這輩子都不能碰這些事,家里也不能供香火,否則身體會越來越差。”
我苦笑道:“這話說的沒錯,你八字純陰,一旦接觸太多這種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你的靈感可能比我還強,看事可能比我還準,但你要背負的痛苦,應該比我還要多得多。”
她也無奈地說:“是啊,我現在都三天兩頭的沖撞,如果咱倆以后在一起,你天天給人看事,我天天提心吊膽,那還能有好日子嗎?不說別的,其實我每天在你家,我看著堂單,心里都不舒服,總感覺身上有什么東西要抓我。”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拉住了她的手,對她說:“所以,咱倆回來的時候,你爸說的那些話,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繼續給人看事,那就會像今天一樣,隨時有東西會找上你?”
她低下頭說:“我就怕這樣……所以,以后盡量就別給人看那些事了吧,咱們好好的當一個作家,給人們傳道解惑,不是也很好?”
我安慰道:“不給人看那些事也行,反正我現在也挺排斥的,現在的這些人確實越來越迷信,打個噴嚏都恨不得找人算一卦。”
她也笑了:“打個噴嚏算卦倒是還好,就是那些頂香啊出馬啊立堂口啊,什么鬼啊仙啊這些陰事,咱們就盡量不碰,好嗎?”
我想都沒想,直接就點頭答應:“好,本來我也不想給人弄這些,現在帶緣分的大魔怔太多了,整天疑神疑鬼,我看見就頭疼。”
她開心了起來:“就是就是,以后你要是給人看個事業啊婚姻啊財運啊,給人答疑解惑啊,幫人生個孩子啊,這些我覺得都可以,這都是做功德的事,多好呀。”
我嘿嘿笑道:“幫人生孩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沖我一瞪眼:“是真的,你去吧,現在代孕可火了,幫人家生兩個孩子,就能換一套房子了,我就不用上班啦!”
我哈哈大笑起來,但心里還是有點沒底,于是我就跑去堂前上香,請示了一下仙家,以后可不可以暫時不給人看這些陰事。
跪在堂前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天,腦海里終于傳來一個聲音。
“可以。”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就覺得輕松了起來。
從最初不愿立堂,到現在仙家允許我暫時不給人看陰事,這條路我走了十多年。
人啊,往往就是如此,當獨自一個人時,可以掄起兩把西瓜刀沖殺出一條血路。
可一旦要是背負起了家庭,就要扔下一把西瓜刀,因為要空出一只手,去呵護一些東西。
這,其實也是一種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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