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李子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到后背一陣鉆心的痛。
剛才打的時候,太過專注,也沒感覺怎么樣,打完之后,真是渾身哪都疼。
“對不起。”
還珠手一哆嗦,趕忙道歉。
“你繼續,忍得住。”
李子夜強忍痛楚,說道,“剛才二哥來了,不然,我估計,我們現在還打著呢。”
“二哥沒出手嗎?”還珠不解地問道。
“沒有。”
李子夜搖頭道,“他好像有事要做,威脅澹臺鏡月交出了三塊長生碑后便走了,聽二哥的意思,即便他出手,也很難留得下那瘋女人。”
二哥開口要三塊長生碑,對雙方而言都是一個能夠接受的臺階,再打下去,也許澹臺鏡月能全身而退,也許,會失去更多。
“二哥都這么說,兄長要想殺那澹臺天女,恐怕很難了。”還珠神色憂慮地說道。
“再找機會吧。”
李子夜輕嘆道,“那瘋女人手中的太初劍,是個不小的麻煩,回去后,要想想應對的辦法。”
說到這里,李子夜神色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等等,太初劍,能讓傷口無法復原,豈不是說,此劍對于不死之身,天然有著克制作用。”
“應該是。”
還珠不解道,“兄長想說什么。”
“冥土!”
李子夜正色道,“若冥域和異變之地的冥土出世,此劍,或許能起到關鍵作用。”
頭疼啊,剛打了一場,這么快就去借劍,不會被當成神經病吧?
算了,明天再說。
月西行。
驕陽東升。
漠北大營中,澹臺鏡月看著從大商軍營那邊送來的書信,面露古怪之色。
艷陽高照時。
洛水河邊,茶香飄蕩。
李子夜親自煮茶待客,等候客人到來。
不多時。
澹臺鏡月騎馬趕至,縱身下馬,邁步走上前。
對岸,五百東臨軍鐵騎嚴陣以待。
李子夜刻意從東臨王那里借來的,怕死,不敢自己來。
澹臺鏡月看了一眼對岸的五百鐵騎,旋即收回目光,走到桌前坐下,說道,“傷勢如何?”
“還好。”
李子夜輕笑道,“天女呢?”
“死不了。”
澹臺鏡月神色平和道,“有事?”
“一點小事。”
李子夜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推了過去,說道,“道門冥土,天女可有耳聞?”
“聽過。”
澹臺鏡月應道,“當時,李公子在南嶺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想沒聽過都難。”
“冥土,不死不滅,極其難殺,就算普通的冥土,都要徹底毀其身體才能將他們殺死,但是,五境或者破五境的冥土,實力強大,想要毀去身軀,太難了。”
李子夜端起茶水,輕聲道,“昨夜,看到天女手中的太初劍,威力不同尋常,回去后,突然想起此事,若不久的將來,冥土出世,可否借天女的太初劍一用。”
“可以。”
澹臺鏡月并沒有猶豫,點頭道,“到了那一天,我會出手。”
說完,澹臺鏡月語氣一頓,認真道,“李公子有沒有想過,在那些冥土破封前,先發制人,將他們除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