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時間,驕陽西落之時,三人前方,一座巨大的山脈出現,若隱若現。
“天斷山。”
張東鹿看著前方的山脈,目光微凝。
看到天斷山,那就距離西域不遠了。
“我們抓點緊,爭取天黑前,到達天斷山脈。”李子夜提醒了一句,趕路的速度更快幾分。
白忘語、張東鹿互視一眼,迅速跟上去。
一個時辰后,天邊,夕陽已經落盡,皎月東升,三人也終于趕到天斷山。
“停下休息一會兒吧。”
天斷山下,李子夜停下腳步,神色平靜地說道,“過了天斷山,便是西域地界,先休息,養足精神,明日一早再趕路。”
“也好。”
張東鹿點頭應下,并沒有提反對意見。
一旁,白忘語更是什么話也沒說,全聽組織安排。
李子夜邁步走到一塊巨石下,清掃好一片空地,接著,生起篝火。
“張大人,吃口干糧。”
李子夜放下背后的包裹,拿出一塊肉干遞了過去。
“多謝。”
張東鹿接過肉干,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老白。”
李子夜丟給了小紅帽一塊,然后自己也開始吃飯。
“李兄,這一路,比我們想象中要平靜許多。”白忘語拿著肉干,說道。
“很正常,那老家伙現在人手短缺,情報滯后,估計,才收到消息不久,來不及派人了。”李子夜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篝火對面,張東鹿默默吃著肉干,雖然聽得出兩人在說什么,卻只當是什么也沒聽到。
皇室和李家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外人,沒必要插手。
“張大人,閑來無事,算一卦如何?”
李子夜看著眼前光吃不說話的老人,笑著問道。
“李教習身上的事情,老夫算不到。”張東鹿輕輕搖了搖頭,應道,
“那還真是可惜。”
李子夜面露遺憾之色,說道,“原本,我還想讓大人算一算此行的吉兇。”
“老朽用白先生的八字試一試吧。”
張東鹿想了想,應道,“卜算者,也不能為自己卜卦,只能試一試白先生的八字了。”
說完,張東鹿拿出龜甲和銅錢,開始卜卦。
然而,算了許久,張東鹿臉色越來越凝重,面露疑色。
奇怪,白忘語的命數,也完全算不到了。
篝火對面,李子夜看到這一幕,眸子微瞇。
小紅帽的命數,完全改變了。
倒也不奇怪,這幾年,他與儒首一直為在為小紅帽改命,命數不變才怪。
“算不到。”
一刻鐘后,張東鹿收起龜甲和銅錢,沉聲道,“白先生,上一次老朽為你卜卦,多少還能算到一些什么,現在,什么也算不到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白忘語淡然一笑,說道,“張大人不必在意,就是因為命運無常,人生才精彩,被定下的人生,雖然平順,卻也無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