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荒。
漫天風雪中,李子夜一掌擊穿了白發女子的胸膛,親身體會一下砰然心動的感覺。
活生生的心臟,離開身體時,依舊還在跳動。
這世間,沒有人比李家人更加知曉什么叫做憐香惜玉,尤其是在戰場上。
戰局外,澹臺鏡月看到某人擊殺了第三位白發女子,沒有任何猶豫,迅速掠身上前,一掌按在了女子的天靈上。
頓時,搜魂術爆發,趁著女子還未死去,全力搜索他們想要的情報。
一瞬間,一幕幕記憶的碎片在澹臺鏡月靈識中回蕩,雖是殘缺不堪,卻是那樣的清晰而又鮮活。
或許是白發女子有意求死,僅僅數息之后,生機就徹底散盡,靈識也隨之快速消散。
夜色下,白發女子安靜地躺在李子夜懷中,渾身是血,宛若凋零的血色玫瑰,美麗而又凄艷。
“小公子。”
遠處,一直在觀戰的天之闕看到戰斗結束,匆匆上前,臉上很是刻意地露出關心之色,詢道,“你沒事吧。”
“死不了。”
李子夜對于眼前手下馬后炮式的關心十分不爽地應了一句,將懷中的白發女子丟了過去,說道,“帶回去解剖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同。”
說到這里,李子夜將天女手中的掩日短劍也接了過來,扔給了眼前的天之闕,繼續道,“這個也帶回去,這把劍能自由變化長短,但是,原理不清楚,你讓卜叔好好研究研究。”
“是。”
天之闕接過短劍和白發女子,問道,“小公子還有其他指示嗎?”
“沒了。”
李子夜搖頭應道,“回去的路上小心,最近不太平。”
“好。”
天之闕點了點頭,旋即帶著白發女子和短劍迅速離去。
“三花境。”
天之闕剛剛離開,澹臺鏡月便開口說道,“那白發女子的記憶中,有三花境的影子。”
“三花境?”
李子夜聞言,心中一驚,轉身問道,“南天門中?”
“可能吧。”
澹臺鏡月頷首應道,“從目前的情報來看,她們最有可能的來歷就是南天門。”
“偽三花,還是真正的三花?”李子夜沉聲問道。
“據我估計,應該是偽三花。”
澹臺鏡月推測道,“不過,我并不能確定,畢竟,這個境界已經超出了你我的認知。”
“還有其他的情報嗎?”李子夜詢問道。
“有。”
澹臺鏡月回答道,“我們今天遇到的白發女子,一共有六位,我從她的記憶中,看到她們所處的世界盡是光明,而且十分陌生,所以,這個記憶的背景應當不是九州,也就是說,我們殺了三個,她們還有三個,但是,剩下的三個未必來了九州這邊。”
“六胞胎?”
李子夜皺眉,說道,“真能生啊,養得起嗎。”
“……”
澹臺鏡月無語,反駁道,“哪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哪怕雙生子也是有差別的,她們六個,樣貌上幾乎完全相同,明顯不是自然生育的。”
“我知道,我就是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