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已經辭去身上所有官身,這段日子在家中賦閑,倒也悠閑,只是王爺這一黨的官員就不好受了,很多人遭到了貶謫,可王爺像是心灰意冷了一半,對于這些都不怎么在意,拒絕了所有人求見。”
錢騰侃侃而談,他雖然走出吳郡,但是對于朝堂里邊的事情,依然一清二楚。
三人來到錢烈府邸門口,守門的人并不認識三人,不過語氣還算友善,拱拱手道:“三位,王爺這段日子不見客,請回吧。”
林山開口道:“在下林山,煩請通報。”
林山這個名字,上的白發老人,下到黃口小兒,在吳國就沒有人不知道。
守門之人震驚不已,打量了一下林山,然后誠惶誠恐地道:“小的眼拙,不知道林先生大駕光臨,小的立刻通報。”
說完,著急忙慌地走了進去,不一會,林山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哈哈,林山,既來吳郡,為何不早點說呢,也好讓我招待一番。”
正是錢烈的聲音,錢烈的聲音聽起來倒是不怎么郁悶,看來權利旁落并沒有對錢烈造成太大的影響。
錢烈見到錢騰,有些意外地道:“錢騰...”
不過他沒多說什么,而是道:“走吧,去花園。”
錢烈帶著眾人來到花園,眾人落座之后,林山開門見山道:“王爺,這一次來吳郡,是為了董古獵之弟董海的事情。”
錢烈開口道:“原來你也知道了這事,董古獵寫信與我,讓我在朝中斡旋,只是...”
這時候,錢騰站起身道:“王爺,還是讓我出去看看風景吧。”
錢烈呵呵一笑道:“你小子的腦子一向不錯,沒想到在這個事情上犯渾,是不是看到我賦閑在家?”
錢騰道:“王爺,自從你退卻燕人之后,已有滔天之功,自然而然會遭到陛下猜忌,此刻你為了避嫌,自廢武功,這些年恐怕再難復起,朝堂之上就是如此,不進則退,如果你沒有去位,信王又怎么敢動手呢,這一次動手,本來就是一次試探。”
錢烈沉默片刻,輕笑一聲道:“宗室當中,大多數是混吃等死的廢物,你倒是有些本事,此事之后,就隨我在府中吧。”
錢騰笑著拱拱手道:“在下愿意效力。”
林山也不由多看了錢騰一眼,前日還有殺身之禍,但是現在已經成為了錢烈的座上賓,別的不說,錢騰這人雖然一直被動,但似乎一直能夠利用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保住自己的小命,并且不斷往上爬。
錢烈道:“既然如此,你說說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呢?”
錢騰顯然早有腹稿,想也不想地道:“這事情倒也簡單,王爺萬萬不可與林先生一同面圣,陛下必定二位是在威逼。”
錢烈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對林山道:“他對你確實極為忌憚,因為你不同于其他人,基本上沒有辦法收買,帝王就是如此,對于沒辦法為自己所用的人,第一想的,就是如何毀掉對方,只不過,這一點他也做不到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