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知道杜坎這里應該是沒有更多的信息了,于是將房間讓給了杜坎和他的夫人,和澹臺云走了出來,邵明杰還在這里等待。
林山也不避諱邵明杰,對澹臺云道:“要不要先去魏芳的家中看看?”
澹臺云點點頭。
一旁的邵明杰立刻自薦道:“兩位大人,在下可以帶路。”
“那就麻煩你了。”
林山也不拒絕這個免費苦力。
一行人離開了杜坎家中,來到魏芳的家中。
因為魏方本身的兵餉也不少,所以他們家中的小院子十分別致,此刻走進院子里邊,這里落了一些灰塵,顯然應該有段時間沒有人生活過了。
但是各式各樣的家具依然擺放著,并不顯得雜亂。
就好像生活在這里的人突然消失不見了,在一個很尋常的日子中。
林山和澹臺云仔仔細細地在家中查了一遍,但是并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澹臺云道:“這里已經被人動過了。”
某些地方,能夠看出被人搜索過的痕跡,原本這里應該是有一些線索的,可是等到他們來,就找不到了。
一旁的邵明杰連忙道:“兩位大人,在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幅樣子了。”
兩人不置可否。
只是心里已經確定,確實有人想要掩蓋什么東西。
林山道:“看來還是免不了要走一趟田家。”
邵明杰不敢去田家,他們兩個卻沒有那么多顧慮,尤其是林山。
他作為割鹿軍校尉,出事的人還是自己手下戰死將士的家人,名正言順。
“用不著你們上門,我來了!”
就在此時,外頭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田奇正
林山兩人望向門口,就看到田奇正雙手負在身后,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澹臺云呵呵笑道:“田奇正,還真是巧了,在臨淄就陰魂不散的,到了清河郡,還是你。”
田奇正眼角一跳。
心里邊也有些郁悶,可這個事情,確實沒有比他更適合過來處理的人了。
田奇正緩步走進院子,林山開門見山地道:“魏方是我那一營的戰士,他的家人應該得到妥善的安置,只是這一次我讓手下杜坎過來查看他們的情況,魏方的老娘無故身死,妹子又消失不見,我知道魏芳生前和你們田家的田勇有接觸,你如何解釋?”
此刻邵明杰感覺一個頭兩個頭,牽扯到兩個世襲侯爵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想聽,于是開口道:“三位大人...這個,屬下還有一些公務要做,先行告退了。”
但澹臺云卻沒有讓他如愿,笑道:“邵明杰,你亦是大理寺之人,留在這里做個見證,你來這里,就是為了查杜坎的案子,還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呢?”
邵明杰也就知道澹臺云是不想讓自己離開了,他是沒有選擇權利的,聞言笑道:“您說的有道理。”
然后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田奇正也不介意,看向林山道:“魏芳和田勇兩情相悅。”
林山和澹臺云都是一怔,沒想到原來魏方和田勇之間居然是這個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