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曦平復下心情后說道:“相傳旱魃最早出現在黃帝時期……”
說到這里,她故意停住了,小眼神飛快的掃向顧小峰,看顧小峰沒有再打斷的想法后她才又開口。
“我師父和我講過,后世的旱魃其實都不是第一代旱魃,它們更多的是有旱魃血脈。
而第一代旱魃是黃帝的一個女兒,她從小就身負神魔血脈,并且被認為是不詳之人。
所以黃帝即使很愛這個女兒,也不得不故意疏遠她,他這個女兒從小就被深養在黃帝專門挑選的住所,這個住所的所在地也很有名,就是日后的涿鹿。”
說到這里,趙涵曦喝了一口水,隨后看向顧小峰和劉少校,她這是在等著提問。
然而顧小峰和劉少校看上去似乎是聽得很入神,并沒有提問的心思。
講故事的人都有個心理,那就是你講故事時既不希望人打斷,又不希望人不提問。
聽故事的人要是不提問,講故事的人就會感覺少了那么一點意思,這有點像你拿出來一個好看的包包給朋友看,你更多的不是在炫耀,而是希望得到朋友對于這個包包贊賞。
所以說人真的是很復雜又矛盾的生物……額,又扯遠了。
看兩人沒有提問的想法,趙涵曦輕撇撇嘴又說道:“這個女孩到了十六歲那年,那一年很特殊,特殊到決定了我大龍夏天朝的歷史。
沒錯,那一年黃帝和蚩尤的決戰打響了,就在涿鹿,他們兩方決定一絕生死。
原本黃帝節節敗退,可是就在關鍵時刻,這個女孩出現了,她以一己之力扭轉了戰局。
這本是大功一件,然而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這個女孩發狂了。
烈火燃盡涿鹿的一切,吞噬了所有生命,從此涿鹿就變成了無盡洪荒。
而這個女孩成為了旱魃,真正入了‘魔’,后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民間就只留下了“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傳說。
黃帝最后相傳是證道成神,但是他閉口不談這個幫他打下天下的女兒。
她仿佛從來未曾出現一般。”
故事講完了,然而顧小峰聽后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看向乖巧的躺在火炕上的小女孩,伸手輕輕掐著女孩的臉,把女孩帶著嬰兒肥俏臉的嫩肉往兩邊拉:“你的意思是她是第一代旱魃,當年那個女孩?”
小女孩被突然間掐臉,她很不滿意,皺著小鼻子,伸出小手扒拉掉顧小峰作怪的手。
哼唧唧!
小嘴輕哼,顯得格外可愛。
“那么問題來了,挖掘機……啊呸,是她為什么要叫我“父王”呢?”
“咕嘿嘿!也許你是黃帝的轉世也說不定喲!”
趙涵曦突然間一改往日的冰冷,挑挑秀眉,一臉的賤樣。
“那個……我剛才在認真的想趙教授你講的這個故事。我發現有很大的bug。細想一下邏輯說不通呀!”
劉少校在一旁舉起手,頗有一番要辯論的架勢。
“那你說說哪里說不通”
趙涵曦示意劉少校繼續說。
劉少校皺眉思考了片刻后說道:“第一,這個神魔血脈。且不論什么神魔之說,就算有。那么這個女孩的血脈是怎么來的?
一定是她父親或者母親帶來的,那么她為什么會被認為是不祥之人?
第二,涿鹿之戰。女孩既然已經證明了自己并且幫助打贏了,那么她又為什么會失控?
又是什么刺激到她?會是什么樣的刺激呢?
第三,如果眼前這個人是當年的那個女孩,可是你看這個女孩,她哪里像失控的模樣,并且我觀察她似乎是失去了記憶,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記憶。”
說到這里劉少校頓了頓,“抱歉,我不是太擅長這些,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懂。”
劉少校的話令趙涵曦低頭沉思了片刻,一攤手:“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無法解答,這個故事是我師父告訴我的,我當時就當故事來聽,誰能想到真正遇到了旱魃。”
“你們先等會,那個我一直想問,其他旱魃那旱魃血脈是怎么來的?莫非是我家這白菜已經被拱過?”
一想到火炕上那萌萌噠的可能是初代旱魃的自己便宜女兒可能有后代,顧小峰那個心情復雜。
不得不說,楚天這個男人簡直了……剛才還糾結要不要留下這個便宜女兒,現在就當成自家“白菜”了。
趙涵曦:“……”
劉少校:“……”
你這個問題我們竟然無言以對,雖然知道旱魃不會有直系后代,但是為什么突然間好想告訴他你家“白菜”真的被拱過!
不行,不行!
要控制住自己作死的心。
顧小峰自不會知道兩人此刻的心里活動,他看兩人不說話了,于是臉越來越黑,氣鼓鼓的轉頭看向那小女孩。
小女孩突然間被一瞪嚇了一跳,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自己父王生氣了,于是顯得很委屈。
撇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顧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