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你將婚書帶回來了?這是父親的字。父親的墨寶,是父親親手所書,還有他的印章,有我夏家家紋。”
夏懿軒看到婚書十分的激動,紅色的婚書在書桌c位十分顯眼。
他離開秦時,父親給他帶了些貴重玉器,首飾,字畫,綢緞布匹,孤本,簡犢,大多是給妹妹的嫁妝,卻沒有想到帶些父親的親筆書信回來。
他真是追悔莫及。
如今看到父親的墨寶,格外的親切,仿佛父親近在身邊,給他講《易經》和他一起討論連橫與合縱策略。
他從現代返回秦朝,還曾和父子關起門來,討論衛鞅商君書,討論呂不韋寬政緩刑,民與國,是先強國弱民還是富民,國不強民何安?
扶蘇之死,是否儒家思想的失敗?
那時年少的他,以為自己掌握了先機,難免自大,自信的以為可以延長幾年秦的壽命。
但他缺乏穩重,入局不清,全局考慮不周。
險些將最愛的妹妹折進去,是父親及時將他從沼澤中拉了出來。
雖然沒能急流勇退,卻也算全身而退。
往事歷歷在目,他淚眼盈盈。
他不止一次走進妹妹書房,總會收羅一些她的字裱在茶館,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婚書,見到父親的墨寶。
“小妹,這婚書給哥哥吧。”
夏懿軒直接拿了起來,手指輕輕在字跡上摩挲著,隔著玻璃他都怕摸的字跡不清了,他要放在家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以解他白云親舍之情。
夏檸萌失憶,還不懂這婚書的意義,只是覺得她和簡先生的婚書,且還違背了的文約,哥哥要去做什么?
夏檸萌還沒見過哥哥如此喜歡一件東西,受了哥哥那么多愛護,能讓哥哥高興一下,何樂不為。
她說:“要重新裱一下。”這框配的不好,裱框之人審美不夠。
夏懿軒欣喜妹妹輕易割愛,把框抱在胸前,十分慶幸妹妹失憶了,不懂父母在他們兄妹心中的分量。
不厚道就不厚道吧,妹妹從他這里討了的,偷了的好處也不少。那恒溫箱里,至少四分之一的東西都是朝他打秋風得的。
再不行,他再多疼愛她一些,疼愛外甥們一些。
“簡先生說留孩子住一晚,你如何想?”
“我和哥哥一起離開。”
兄妹兩剛走出書房,簡寂琛一眼看到了夏懿軒抱著的婚書。
他走過去就要奪,夏懿軒練過武的人,輕松跳開一步說:“簡先生,孩子們給你留下了,你若公司有事,離開前給我來電話,我會派人來接。”
夏懿軒一邊推著人,趁機把相框塞給貝拉。
“小君收好,咱們走吧。”他眼神示意他們,快走,快走!快走,快走!
“夏懿軒,這婚書又不是你的,你拿走干嘛。”簡寂琛很著急,又不能和大嫂搶,只能攔著夏懿軒。
“簡先生,告辭了!”夏懿軒保持著溫和的態度,面上一副理所當然。
他妹妹的拿回來的婚書,與他不相干。
“不行!”簡寂琛一個眼色,門口的保鏢擋住了去路。
“拿來,拿來,哪有你這樣的大舅哥,拿什么不好,拿別人婚書。”那框可是他千挑萬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