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
“寂琛……我不是你的正緣,天意真的不可違。”
“別胡思亂想,我們結婚有孩子,怎么就不是正緣了?”
“你別以為我說喝醉了說胡話,我沒醉,我清醒的很,你看……”
夏檸萌把袖子擼了起來,手腕那道凸出的暗紅色傷疤,像一條粗大的拉鏈,亮在簡寂琛眼前,怕他看不清,幾乎貼上他的臉。
那是她生與死的邊界線,是她一腳踏進的鬼門關。
夏檸萌又把袖子擼高,三年了23個煙頭依然滲著血絲,像干枯河床上龜裂的泥土,1000個日月,依然沒有愈合。
這些傷疤清楚的告訴你,她經歷過怎樣的傷痛和絕望,她像一顆長在冬天的迎春花,單薄的身軀卻要抵抗寒冬風雪的摧殘。
“還有……還有這個……”夏檸萌慌慌張張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她翻出一張照片給簡寂琛。
是……
“還有我們的女兒,這些都是報應,都是上天的懲罰,都是我逆天而行的因果報應……”
“所以寂琛,我不想再等了。”
她等了七年,沒等到一場婚禮,沒等到一張婚紗照,沒等到那個為愛加冕的戒指,等到的是一張離婚證。
但她沒說簡寂琛你是個渣男,沒說簡寂琛我錯付了。
她流著淚說:“是我負你,這都是我該得的報應。”
簡寂琛要把搖搖晃晃,胡言亂語的人抱住。
緊緊抱住,再也不要松開,帶她遠走高飛,為她建一個世外桃源,只有他們一家,朝朝暮暮日夜相伴。
簡寂琛剛拉住她胳膊,把她袖子放下,就聽到夏檸萌。
“呀!歐少鈺,你回來啦?”
夏檸萌直接越過他,伸出胳膊抱住了進來的歐少鈺。手臂圈上他的腰,頭靠在他胸膛,滿是依戀,一整個動作嫻熟精準。
歐少鈺的焦灼瞬間化為溫柔,摸著夏檸萌的頭安撫,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問:“你打電話和我是怎么說的?小騙子。”
“我……聞宇,他酒量太好了,我沒喝過他。”
歐少鈺看到了夏檸萌領口丟失不見的扣子,閉眼強忍一秒后,丟給簡寂琛一個殺人的眼神。
面對夏檸萌時,溫柔有耐心:“下次不準喝了,打電話沒人接,你想嚇死我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咦,跟著我的保鏢呢?哎呀,我把聞宇弄丟了是不是?”
歐少鈺把夏檸萌安頓在床上,讓她睡一會,蓋好被子后來到客廳。
簡寂琛在窗前站著,客廳的窗戶很小,26層太高了,只能看到樓下小小的廣場,運動器械上玩耍的兩個孩子的影子。
“簡少,以后遇到這種情況,麻煩你直接聯系我。”
簡寂琛沒有回頭,他只是不得不承認了一個殘忍的事情。太過殘忍,讓他心臟控制不住的顫抖。
“簡少,我今天去公司碰到了花總,她這么多年對你也算用情至深,她兒子今年5歲了,聽說是精子庫買的精子,沒有爸爸,你們兩個如果能成,也算強強聯合,公司業績,一定能更上一層樓。”
簡寂琛轉身,看向歐少鈺說:“我還沒到出賣自己換業績的地步。”
“你賣不賣不關我的事,你既然和檸萌離婚了,請你就不要再打擾了,畢竟離婚是你主張的,至于我和檸萌能不能修成正果,也不是你該關心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