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上九,宜祭祀,婚慶,壽宴,出行。忌掘井,動土,搬家。
京師燕京城外,一座占地極廣,氣勢非凡的莊園早早就開始接待外客。
一輛輛沒有牌照或者特殊牌照的車輛駛入了莊園,歐陽華府四個燙金大字在晨曦中瑟瑟生輝。
來訪的貴賓非政界首要,就是名門豪族,這里,是華夏國內最高級的圈子階層。
車隊一波接著一波,都是為祝壽而來,在這里,沒有人敢不給歐陽家的顏面。
虎老余威猶在,作為僅存的元老級人物,歐陽家老爺子雖然已經退了下來,但幾十年積攢的威望不容小覷,于公于私,都不能怠慢。
停車坪上,每下來一位客人,都有專門的侍女引導,進入禮堂。
隨著這些人的到來,周圍戒備的氣氛濃郁到了極點,明里暗里的哨點,以及無人機,將方圓數里,圍得水泄不通。
時間緩緩到了中午,晴空萬里無云,這是個在冬日罕見的好天氣。
燕京世紀廣場上,鐵塔聳立,直入青天。
共計八百九十米,是燕京最高的地標建筑,俯瞰燕京全景。
日光下,一道身影立于塔頂避雷針上,幾欲太陽融為一體。若不細看,肉眼幾乎無法觀之。
那些人苦苦找尋了他半個月,將整個燕京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想到,自己就在他們頭頂上,將一切盡收眼底。
他在這里靜心十幾日,是實在不想再與那些人產生交集,他是個很討厭麻煩的人,也是個很直接的人。
更不想為了水數字,去增加無聊的劇情。
“晴空艷陽,萬里無云,這不是個殺人的好兆頭。”
閉上眼睛,浩瀚的精神力擴散開來,將昨晚上被人工氣炮打散到城市邊緣的云層一朵一朵拉了回來。
手中金光一閃,金色的古樸長劍握在掌心,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昊天劍,斬因果,斷氣運。老朋友,今日,全看你了。”
歐陽云天走出陽臺,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臉,將胸前的扣子解開一角。
深深舒了口氣,和那些老狐貍糾纏,太有些費心費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和義務。
當然,這一切,他自己也樂在其中。
迎面一股冷風吹來,讓他頭腦稍微清醒了些,滿眼烏云密布,讓他眉頭急蹙起來。
怎么搞的為了保證今天的晴朗天氣,昨晚上不是將所有的云層都打散了嗎為什么現在還有這么厚的烏云堆積一群沒用的廢物。
門口,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莊園,停在草坪上,車上的黑衣人片刻后被帶到歐陽云天面前。
“大少爺,已經確定,二十幾天前,他曾經在白陽市出現,已經會過了那個女人。”
歐陽云天凝視著手里的照片,蒼白的月光下,那人的五官已經模糊不清。
雖然只是一道人影,但他心中卻無比堅定,那就是他。
嘴角勾出一抹冷俊的笑意,我的好大哥,打探到你的行蹤,可真不容易。
“他何時入的燕京城”
黑衣人又遞過來一張模糊的照片,一身黑色衣服,同樣看不清面容。
“二十三天前的夜里。”
“他沒有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
“另外,他身上沒有任何電子設備,甚至,連身份證也沒有。”
“這招照片,是我們的首席黑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搜尋而來,這是在五十倍慢放鏡頭下的成像結果,臉部五官始終沒辦法看清。”
“看來,我們這位大哥腦子聰明了很多嘛”聲音從后面傳來,三男一女連襟而來。
歐陽云英,歐陽云辰,歐陽云時,歐陽云月,帶著歐陽家二代云字輩的成員全集中于此。
“他若是真聰明,就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小山村里,做他的縮頭烏龜。”
幾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日,東方云皇在國內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幾乎絕路,背后少不了他們幾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