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賜運氣全身真氣,干將斬下,再一次砍在小缺口上,一聲脆響,號稱道門傳承至寶的雪霽,就此斷成兩截。
劍鋒余威不減,在逍遙子身上,留下兩道血痕,你砍我一劍,我還你兩劍。
“嗯”他突然神色一凝,注視著已經重傷昏迷的逍遙子。
剛才,那是錯覺嗎那一道陰冷的劍意,可非道門所有啊。
這個逍遙子,身上有大秘密啊算了,見好就收吧。
一腳將逍遙子踩在腳下,看著已經被嚇呆過去的人宗弟子,田賜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逍遙子不過如此,人宗不過如此,道家不過如此。”
裝完逼轉身就走,絕不拖延。這里可是天宗的山門腳下,時間一長,不知會發生什么變故。
被踩在泥里的逍遙子已經快要氣的發瘋,“田賜小兒,老夫和你勢不兩立,老夫要把你碎尸萬段。”
在田賜一遍趕路,一邊療傷之際,這里的消息就像插上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天下、諸子百家,引起一片嘩然。
道家,陰陽家,農家,墨家,儒家
道家人宗新任掌門在妙臺觀劍中擊敗赤松子而執掌雪霽,本來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豈料,剛下太乙山,就在天宗山門腳下,就被神秘的干將莫邪劍主擊敗,連那把傳承了三百年的雪霽都被斬斷。
江湖眾人一時之間,議論紛紛,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不知其所以然,而知道他身份的農家堂主們更不知其所以然。
拜田賜此次的戰績,干將莫邪在劍譜上的排名,壓過威道太阿劍,位列第二第三,僅次于天問。
而整個道家也視他為奇恥大辱,無論是天宗和人宗,都恨不得欲殺他而后快。
大梁城外,田賜看著那一片汪洋,徒然嘆息一聲。
秦軍在已經包圍了魏國大梁,在久攻無果之后,秦將王賁挖開了黃河與鴻溝,使水淹大梁,從此之后兩千年,這座城市便有了這致命的死穴。
大梁城即使再城高墻厚,糧食充足,也經不住這自然力量的沖擊。
眼下已經一月有余,再過三個月,大梁就會經受不住洪水的侵蝕而投降。
戰國七雄,就僅剩燕國,齊國,楚國三國。
在此次刺秦時間后,燕國被攻陷,齊國不戰而降,楚國被六十萬秦軍吞沒,歷史將翻開新的篇章。
他掏出脖子上系的那根銀白色的連心結,那是用銀色與黑色兩色發系編制而成,與這具身體的身世有直接的關系。
他本來想著入城如探尋一下,可眼下似乎沒有那個時間與機會了。
田賜繞過大梁,進入趙境,這里的地界在一年前,已經被秦軍攻占,設成了上黨郡。
穿過趙境,度過易水,便是燕國,他脫下那一席耀眼的黑斗篷,只穿著黑色的勁服,背著雙劍進了薊城。
才十一歲的他因為常年練武的緣故,身材魁梧,已經和一般十五歲的少年相差無兩,走在人群里,也不至于太另類。
薊城自從八百年前燕國建國開始,便已經存在,至今已經經歷近千年風雨。
田賜進入城門,兩邊人言鼎沸,大批的墨者進進出出,周圍人也不奇怪,顯然已經司空見慣。
墨家一年前經歷了讓諸子百家瞠目結舌的大分裂,這種分裂早在前前任巨子禽滑厘時就已經有了苗頭。
在前任巨子六指黑俠時徹底爆發,鍛造部舉部判入楚國劍池,天工部舉部判入秦國內府,墨家一時之間元氣大傷。
九大統領去其五,僅余六指,徐夫子,墨班和荊軻四人。
而這一切的導火索,就是燕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