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賽嵐像突然有了閑聊的心情,開口道:“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喬念抵著匕首眼睫垂黑,沒理她。
賽嵐自言自語。
“讓我猜猜。”
“那條蠢狗告訴你的對吧?”
她既輕蔑又夾著不屑道:“真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一開始我就不該把他撿回來,應該送他去和聶清如匯合。”
“你留下他也是為了利用他。”何必說的自己那么高尚。
“嗤。”
賽嵐表情的冷淡,唇角不抬,“能被我利用是他的榮幸,他就該好好地替我做事,而不是膽子大到反咬我一口!從古到今反噬主人的狗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她從容又帶點施舍感的眼尾掃過喬念,“不過你既然找過來了,就說明那條蠢狗已經死了。”
“…倒是省得我動手。”
喬念沒多大反應,或者說不理會她想干什么,專心致志的挾持著她,等待索恩那邊的消息。
索恩沒讓她失望……
又過了幾分鐘,隱形耳麥中傳出斷斷續續的信號。
“q。”
喬念道:“說。”
“我們已經離開島上的勢力范圍,在海上航行了…不出意外19個小時后將到達馬島的范圍。”
喬念松弛了些許,應了一聲,“等你們到了黑海海域有人會接應你們。”
她告訴索恩接頭暗號,切斷了和索恩的聯系。
這期間賽嵐表現得很配合,沒再反抗過,安靜地不像她本人了。
以至于喬念掛完電話第一時間關注到她。
“你……”
喬念抵著她脖頸的匕首還沾著血珠,卻覺掌心下的人呼吸平穩得詭異,方才還字字帶刺的女人,此刻竟像尊精致的蠟像,卷發垂在肩頭,連掙扎的弧度都沒了?
“你怎么不…”還沒說完。
喬念低頭想問,眼角余光突然瞥見紗簾后掠出道黑影。
“小心!”賽嵐突然低喝,卻不是提醒,是給人發信號。
喬念只覺手腕被股巨力攥住,冰冷的刀鋒擦著她喉間劃過,她下意識偏頭,耳尖瞬間被割破,溫熱的血滴在鎖骨上。
來人穿著黑色勁裝,臉上蒙著半張銀紋面具,只露出雙淬了冰的眼睛。
她短時間內只能判斷對方是個年輕女人,就這人身手來看,絕對在白塔的那些啞奴之上。
這個人什么時候進來的?她怎么一點沒察覺?賽嵐又是哈什么時候發現的?賽嵐之前故意跟她聊天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給這個人創造悄然靠近自己的機會?
喬念一瞬間大腦涌出無數的念頭,這些念頭統統一閃而過,被耳垂出刺痛驚醒。
眼下的狀況由不得她分神!
對方的短刀直刺她心口,動作快得只剩殘影。
喬念倉促間松開賽嵐,用匕首橫擋,“當”的一聲脆響,虎口震得發麻,手臂瞬間添了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主人快走!”燼瞳的聲音像砂紙磨過鐵皮,招招都是殺招。
“呵。”喬念被逼得連連后退,腰側又挨了一腳,撞在陽臺護欄上,疼得眼前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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