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龍出現在南方防線?”
“史考特少校已經陣亡了?”
“好好好!”
聽到自己發起的南方佯動攻勢被阻止,手下的精銳軍官被打死,尤里少將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激動的揮了揮手。
“繼續進攻,把新補充的預備隊也壓上去,把他們拖在南線!”
“另外,把第二旅團的剩余部隊,全部加強給第三旅團,在東線給我保持高壓態勢,拿不拿得下陣地沒關系,攻擊不能停!”
“長官,給我們第三旅團留點種子吧!”
“你以為我就愿意讓這些士兵去送死嗎?”
尤里少將看了眼手下的旅團指揮官,意味深長的說道。
“現在,決定權不在我們手上,多茲魯閣下擬定的青鳥行動已經展開了,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只能繼續!”
“但攻勢是否可以放緩一些,我們的人在平原上就是光束步槍的靶子!”
第三旅團的指揮官瞬間戴上了一副痛苦面具,他的部隊在進攻途中將近三分之一的損失都是光束步槍造成的,甚至那些聯邦機動戰士還會奢侈的用光束步槍攻擊裝甲車之類的輕目標,就算沖到了近處,那些普通吉姆手里,還能拿出一把短小精致但威力十足的光束噴槍。
“可以放緩一些!”
尤里少將揉了揉自己那獨特的非主流發型,然后說道。
“但必須保持高壓態勢,要讓聯邦軍的注意力,全在這里!”
“這就是地球嗎?”
年滿十六歲的賽義德死死的盯著蔚藍色的天空,直到無線電響起隊長的怒吼,他才反應過來,急忙的停下腳步。
但為時已晚,一輛倒霉的裝甲車已經被這個沒有查看路況的新人機師踹翻在地,兩個車組成員艱難的爬出了車廂,然后就對著一旁的扎古1破口大罵起來。
“很抱歉,很抱歉!”
賽義德只能趕忙道歉,兩個吉翁車組成員在看到賽義德那稚嫩的臉龐時,也是一愣。
“怎么是個孩子?”
車組成員也是一愣,然后賽義德的長官這種時刻也從前方趕了過來。
“很抱歉了,兩位!”
看著面前掛著中尉軍銜,但已經白發蒼蒼,還瞎了一只眼的老兵,兩個吉翁車組成員的怒火也消了大半,再等老兵拿出香煙之后,大家立馬就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怎么現在連孩子都上戰場了啊?”
“誰知道呢,反正,我的整個大隊,都是這樣的補充兵!”
老兵叼著香煙,看了眼正在遠方列隊的機動戰士,這些機動戰士的型號雜亂,有扎古1,也有早期型扎古2,甚至還有兩臺茲達,也不知道后勤是怎么把這些玩意湊在一起的。
而這些機體的各部件也有很明顯的差異,顯然并不是原裝貨,而是后勤整備部門自己拼接而成的。至于裝備,那更是亂七八糟,連早期的105毫米機槍都有,整個大隊里,唯一能看的,也就只有老兵自己開的那臺扎古2f了。
“上面的人瘋了吧?”
得知整個補充大隊都是這樣十五六歲的少年補充兵,兩個吉翁車組只覺得三觀受到了沖擊,難道公國政府已經淪落到了如此地步?
他們還想和老兵多聊幾句,可隨后,之前進攻南側防線的友軍便狼狽不堪的退了回來,于是,老兵便迅速的告辭了,因為下一波進攻,就要輪到他們了。
“喂,賽義德,你害怕嗎?”
在被老兵趕回隊列后,賽義德便再度將注意力放在了頭頂那一望無垠的蔚藍天空上,這可是出生于宇宙殖民地的他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天空。
而一旁的扎古1上,另一個嘴上還帶著絨毛的瘦小伙則是不安的注視著遠方的地平線,那里硝煙彌漫,炮聲隆隆,眼見同伴對于那喧鬧聲如此不敏感,他也只能操控著機體,輕輕的拱了拱賽義德。
“害怕,害怕什么,我們可是為了宇宙居民的大業在戰斗啊,你看到這天空了嗎,法哈爾,這天空可真漂亮,只不過為什么看不到飛鳥啊!”
“可是,你看那邊!”
法哈爾指向不遠處已經撤退回來的友軍,那些車輛幾乎各個帶傷,還附帶著一車廂一車廂的傷員,哀嚎和慘叫聲直沖云霄,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