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毛德皇后山脈。
凜冽的冰雪之山下,六名指揮官全部確認了指令,六條戰艦的名稱前綴前多了“公海第二艦隊”幾個字。
與此同時,唐文用涂裝功能給所有戰艦換上了統一的“黑、紅、白”三色涂裝,象征著鐵血與榮耀。
日夜累積的冰雪覆蓋戰艦身上,在南極的超低溫下,金屬都會被凍住,舷窗的玻璃也被結出的厚厚冰霜阻隔,外露的甲板更是有了一掌深的積雪。
鋼鐵的巨艦像是被冰封在這遺忘之地,但在忽然的一瞬間,六條戰艦的煙囪冒出了灰黑的煙云。
理應沉寂的動力系統在萬分之一秒內充滿了澎湃的蒸汽,泄壓閥立即工作,然后吐出一團雪白的冰霜。
剛剛還被凍到只有零下幾十度的冰冷戰艦,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復蘇。
刺耳的口哨聲從戰艦的不同地方出現,一扇扇緊閉的艙門被推開,身穿制服的水兵無視撲面而來的嚴寒,小跑著進入自己的崗位。
內外的白熾燈泡依次亮起,俾斯麥號的副炮塔流暢的轉動起來,高炮遙遙指向天空。
搭載兩門380毫米重炮的炮塔本來像是灰黑色的建筑,現在卻活過來,在電機的嗡鳴聲中抬起沉重的炮管。在艦長們的面前,一副清晰的路線圖顯現無疑,希佩爾號推進功率升到最大,先行離開了港口,布呂歇爾號緊隨其后。
然后是俾斯麥號、提爾皮茨號、沙恩霍斯特號、格萊森瑙號。
六條戰艦依次依次出港,共計二十萬噸的鋼鐵巨獸破開冰冷的海水,為死一般寧靜的南極帶來生機。
此時一場來自內陸的風暴到達山脈,帶來的最后余威裹挾著大片的雪花散落,遮住了這支艦隊的風貌,卻顯得更加有威嚴起來。
漫天的冰雪拍打中,桅桿上的紅黑旗幟奮然飄揚著,在狂風中顯示著自己的鐵血。
唐文的眼睛懸在半空中,目送著一支注定有去無回的艦隊離開。
雖然不可能有答案,但他還是想知道這些被復活的戰艦是否還與沉沒前的它們有關系。
……
唐文剛推開門,閆劍就看到了他身后回到時下“流行打扮”的艦娘。
“喲,這位姑娘是……”
“簡,我的一位外國朋友,來這邊住幾天。”
閆劍點點頭,然后裝傻問道:
“她是坐船還是坐飛機來的?不會是非法入境吧。”
唐文:“……”
他拉著閆劍進了書房,將艦娘留在客廳看電視。
“行了,別繞圈子了,什么事?”
“呵,來你家做客水都沒一杯……”
“刺啦”,易拉罐開啟的聲音。
唐文給兩人各開了一罐可樂,抿了口后吐舌頭,感覺不如百事。
閆劍倒是不嫌棄,這玩意可比茶好喝多了。
“哈…沒別的事,就是幾天不見你過來看看,干什么去了?”
唐文給了他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后者立即會意:
“快,說說都有什么船。”
很快桌子上多了張地圖,唐文指了指啊艮庭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