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在南沙只待了不到一天,交代了些施工細節后就被趙漢德叫了回來。
后者是在機場與他見面,直接進入vip候機室直入主題:
“我馬上要去漢堡了,寶馬那事你給我交個底。”
“漢堡?去歐洲?”
“第十一次與歐盟的貿易談判,當然我更希望是最后一次。”
趙漢德最近都在飛來飛去,歐州是倒數第二站。
雖然和帝國達成交易被允許入世,但因為比原計劃提前,國內其實沒怎么做好準備。
入世以后關稅什么水平既能反傾銷又不影響貿易?邊關政策有哪些可以鉆的漏洞?哪些規定和國外差別較大需要特別監管?哪些方面需要交好、哪些方面需要保持距離?
除了靠智囊團動腦想,更重要的是和一個個貿易實體不斷談判。
北邊半死不活的大毛很好搞定,周邊正在陷入經濟危機巴不得與國內搭上線,都在短時間內很好的解決,硬骨頭只有歐州和帝國。
原世界線光正式談判就有二十多次,現在已經是少了很多麻煩,但依舊存在些小問題:
比如漢斯寶馬和蓋金結仇。
說來很奇妙,雖然寶馬認定漢馬s9是純抄襲,但隨后竟然照著唐文拍的次時代宣傳風格重新做了一版即將上市的9改款740宣傳片,并且磕磕絆絆的包下了柏霖音樂節的舞臺開了一次汽車發布會。
你抄我的產品,我抄你的宣發,這很合理。
此前漢堡的當地官方判決蓋金賠償數億美元的巨額損失并道歉,一度讓趙漢德擔心入世遭到阻礙,但隨后不久又傳出雙方和解的消息。
趙漢德看不懂、拿不準,干脆直接找正主問個究竟。
而唐文聽了他的疑問只是淡淡一笑,其實只是國內還沒認識到自己的巨大潛力過于保守而已,等再過幾年,當著名的而桃殺三士高鐵換技術案例出現后,國內的行事風格才會變得大膽激進起來。
現在說這些估計趙漢德也不好理解,唐文最終總結出兩個字:
“借錢。”
“借錢?”
“就是借錢,要我說您去歐州只要發現誰態度不好就朝他們借錢,只要利息不太過分有多少借多少,不管是現金還是只能購買工業品都行,全部花出去,先欠個一萬億美金再說。”
唐文的語出驚人差點讓趙漢德以為他在開玩笑,一萬億美元是多少?
去年國內的gdp是7.22萬億,相當于8600億美元!
然而唐文卻繼續解釋:
“商業的盡頭是放貸,債務關系最能拉近距離……我問你,今年存款利息是多少?”
“活期不到2%,一年定期我們指導的是5%上下,地方其實可以給7%到8%,甚至10%。”
“你認為是貨幣貶值還是因為經濟發展的快?”
趙漢德:“都有,不過我認為后者占比更大些。”
唐文攤手:“所以,哪個賣方能拒絕這樣瘋狂的市場?我們貸款不僅是拿去高價購買他們的工業品,還要給利息,相當于直接贏兩次,誰能拒絕?”
趙漢德連忙擺手:“高利貸可不興借啊,還不上怎么辦?這得是多少債務?”
“呵呵。”唐文瞇起雙眼:
“我們的外貿收入可不全歸自己支配……和帝國的入世談判,應該提到購買帝國國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