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長官。”
武器官立刻回答:
“24日凌晨3點我們就開始戰備執勤,并且參加了下午的2次空戰和4次緊急攔截任務,出動了6個架次,當時左翼和機身都被導彈碎片擊傷了,我們轉場到奧爾德格羅夫維修,然后在今天參與了所有的空中行動,弗林特和我至少擊落了16架飛機,以及用機炮干掉了至少9枚v1。”
特倫看向飛機,很快在左翼襟翼外側發現明顯的修補痕跡,而且很粗糙,用得是ab膠和鋁皮固定。
此時的弗林特也緩了過來,仍然試圖挺直身子卻被強行按坐在起落架旁邊,只能抬頭說道:
“抱歉將軍,我可能有點低血糖,等下啃一根能量棒就好了。”
特倫:“在飛機上的時候沒有吃嗎?”
武器官:“我們吃光了,等修好飛機再去吃也來得及。”
兩人的回答沒什么情緒波動,但特倫卻十分清楚飛機上的能量棒補給絕對是超量的,吃光只有兩種可能:
飛行時間太多,而且空戰極其消耗體力和腦力,需要能量補充;
精神壓力太大,甜食能緩解緊張的情緒,尤其是服用興奮劑后吃點東西可以避免不良反應。
毫無疑問,面前這兩個幾乎打滿全場的幸運兒此時能在這里,除了運氣以外還有難以想象的堅持——以及絕對超標的興奮劑用量。
特倫還想說些什么,卻忽然聽到打雷般的鼾聲,才發現不過幾十秒時間弗林特已經靠在起落架上睡著了。
巴恩斯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小聲道:
“他們這樣開不了飛機,等下他們和地勤一起乘坐運輸機離開,飛機我會讓其他人開走。”
特倫興致缺缺的點頭,等走遠后低聲自言自語:
“不能再打下去了……”
緊跟著他的巴恩斯驚愕地抬起頭,卻對上了特倫的副官嚴肅的眼神,連忙也低頭假裝沒聽見。
特倫迫切的了解到了皇家空軍真實的一面:
疲憊、殘損,完完全全是靠著慣性強撐著一場又一場戰斗。
許多飛行員前天還是菜鳥,一天之內就在殘酷的戰斗中快速蛻變,現在能活著的要不就是好手、要不就是運氣王。
為什么弗林特一定要保住這架狂風?因為現役的狂風數量只剩下不到15架了,能出動的數量甚至湊不齊一個中隊。
看清現實后他就坐上運輸機,不過在合上艙門的前一刻忽然聽到了從海上傳來的雷鳴,下意識看向天空:
“要下雨了么。”
……
特倫很快就知道他聽到的聲音其實是炮彈的聲音,陸地的雷達發現不斷有高速飛行物墜向近海,經過計算機擬合發現是從75公里外飛來的炮彈,而且估測重量遠大于16寸(406)炮,估測在18寸(457)以上,彈體重量超過2噸。
至于目的……很大概率是第三艦隊在示威。
“508就是不同凡響啊!”
唐文站在無比號艦橋里,頂著發煙器以40多節突進的戰列艦前部2座508炮塔高高豎起,正朝著南方傾瀉炮彈。
無比號的射程當然不是游戲中wg為了平衡劃定的18公里,而是達到了理想的63公里,在疊加偵察機20%射程增益后達到了75.6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