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9日夜間,長江中下游的降水量超過了警戒閾值。
過去一天一夜后,信江、撫河流域水位暴漲,贛省超過50萬畝農田被水淹沒。
水災沒有比歷史上更輕,因為水淹的主要原因在于鄱陽湖。
作為難得的巨型淡水湖,它本應該承擔調節水利的功能,但周圍被開墾出大片大片的農田,加上為了灌溉便利水道被隨意截斷改向,調節能力下降了一半不止。
這是十幾年開發累積下來的問題,即使5月初應急管理局就反應過來開始搶救也無法明顯改善。
被水淹的農田也大多在湖周邊,現在鄱陽湖還沒有崩潰但上漲的水位就已經造成了巨大經濟損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很早當地就開始做準備,沒有人員傷亡。
但不管是唐文的提示還是氣象局的模擬,都證明這僅僅是個開始。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
看著已經被淹沒的臨江公路,趙漢德無奈又恨恨地罵道:
“這次災害局提前通知沒有造成傷亡,很多人就開始慶祝認為萬事大吉,可是看看航拍的照片,多少堤壩壓根沒有發揮作用,甚至還有被人為扒開的缺口!”
唐文默默站在一旁,上面已經開始重視受災區域水利設施——震動也很大。
最近的氣象模擬數據完全符合唐文提供的信息,一場在6、7月份達到頂峰的洪災已經確鑿無疑,各地已經提前1到2個月開始預防計劃。
在原世界線,本次洪災之后可是連發了多次國債只為加強干堤,并且首次公開怒斥工程質量問題。
臨時抱佛腳避免災害是別想了,現在的主要工作都集中在加固以及提前轉移人員和財產,但即便如此即將面臨的損失也足夠讓人心痛。
唐文最關心的毅昌、九江、漢陽等區域都得到了重點關注,讓他稍稍放下心來。
“謝謝,謝謝你們。”
趙漢德鄭重地看著他:
“等水災真的一來,光是這一帶提前預防能避免的損失就有三四百億,之后會有答謝的。”
唐文:“所以,登月計劃怎么樣?”
“……”
趙漢德轉告了他那個堪稱瘋狂的設想,但沒有得到回應。
唐文認為沒有回應本身就可以是一種回應,不過后者卻告訴他需要等待,一定會有明確答復——七天過去了。
趙漢德一拍腦門:
“這個我還真忘了,昨天晚上提了一嘴……你這兒沒消息錢教授可不是,人家正忙著寫登月計劃呢。
相信這事你也沒絕對成功的信心吧?登月得占用多少資源、多少人力?也就是錢教授提才有考慮的可能——我再次強調沒有拖延的意思,從我個人角度講會答應的。”
他頓了頓才道:
“即使處于世界和平,我們也不能把你這個瘋狂的主意放出去。”
唐文:“……”
行吧,這是被當做實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