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治療完獸人,日常去了水生部練習射擊,蛇蜥隊的也在。
一群人圍著她,給她提供情緒價值,將她六十分的成績夸成了一百分。
桑青雖然被哄的開心,但并沒有因為獸人們的夸獎而沾沾自喜,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才系統練習槍法多久,在軍部最多只能算是入門。
當然她也不需要做到多極致,不需要像曼朱一樣做到百發百中,能達到普通士兵的要求就可以了。
本來這個世界有精神力的存在,槍支器械本就不那么常用,她只是多學一項保命技能罷了。
對付一些沒有防備的獸人和普通野獸還行,在異獸和實力強的獸人面前,就有些雞肋了。
異獸皮實骨硬,且痛覺不靈敏,這種小傷口對他們不會有太大影響。
獸人有精神力做屏障,可以輕松擋下子彈。
就算s級以下不能做到精神力外覆,很多獸人獸型靈敏也能輕松躲過。
獸人們熱情地給桑青介紹射擊的小技巧,雌性用什么槍合適。
曼朱站在人群外,沒骨頭似地倚靠在一根柱子,眸色淺淡,妖冶的臉上是漫不經心的淺笑。
“怎么不親自指導了?”余瑾走來,遞過去一瓶礦泉水,不嫌事大,“聽說時中校出任務去了。”
這可是光明正大接觸治療師大人的機會啊,他們想要還沒有呢,只能借著訓練的時候過來說說話。
曼朱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不是有這么多人在嗎?”
曼朱接過水在手中,卻并沒有打開,視線從不遠處桑青脖子上掃過,勾了勾唇角,“況且,沒看見某人留下的印記嗎?”
余瑾順著曼朱的視線看過去。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桑青白皙脖頸處,頭發遮擋下若隱若現的紅印。
明顯不是蚊子叮的,余瑾眼中閃過了然之色。
雄性的心思,大家都懂。
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不過,我覺得,治療師大人貌似也沒有很喜歡時中校。”
余瑾說出自己的猜測,想看看曼朱是什么反應。
可惜,讓他失望了,曼朱并沒有什么反應,他神色淡淡道:“就算小雌性不喜歡他,但在小雌性心中,他也是不一樣的。”
余瑾啞然:“確實。”
不得不承認,曼朱說得很對。
治療師大人或許沒有多喜歡時中校,但其中也是有縱容在的。
不然,怎么會允許那家伙在她身上留下標記呢。
在南部霧林里救他們時,雖然治療師大人偶爾會下意識避開他更親密的接觸,但也只信任他一人,讓他一人靠近。
光是這樣,就已經讓他們不少人羨慕不已了。
余瑾盯著曼朱眼角獸化的鱗片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你都能救回來,那我們的坤希隊長如果沒死,是不是也有機會?”
“誰知道呢?”曼朱摸了摸眼角,語氣一如既往的慵懶隨意。
“不過,就算能救也得等小雌性升到s級再說,而且得看小雌性愿不愿意。”
曼朱說話依舊帶著笑意,不過微微瞇起的碧眸,透露出不加掩飾的警告。
“這我知道。”
余瑾當然也知道治療師大人為了救曼朱昏迷了整整三天,好在身體沒有出什么問題。
事關治療師大人安危,他們永遠都不能抱著僥幸心理。
他會等治療師大人到達s級再提。
一年,兩年,或許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