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腳踩在時影的手上,稍微用力一推,抽回了腳,“你也配?”
時影被推得微微后仰,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
曾幾何時,自己也說過同樣的話。
但現在,同樣的話,砸回到自己臉上。
反駁的話語在喉間滾了又滾,最終化作了沙啞的不甘:“你不是需要獸夫嗎?”
“現在不需要了。”
桑青打開光腦,將一份檢測報告遞到了時影面前。
時影看著檢測報告上的關鍵字眼,沉默。
s級治療師。
擁有許多特權,包括婚姻自主權。
就算沒有獸夫,主腦也不會強制給她安排獸夫。
多一個獸夫只會分走她做精神治療的次數。
時間在寂靜中流淌,空氣沉重得如同凝固,時影終于抬起眼,聲音低沉卻透著斬釘截鐵般的力量:
“我不離婚,主夫沒犯原則上的錯誤,不可輕易休棄。”
桑青挑眉,“你阻止我收別的獸夫,犯了善妒。”
時影咬牙切齒,“分明是你默許的。”
他向前逼近半步,幾乎要觸碰到床沿,“上次你不是說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他仰頭盯著桑青眼睛,斬釘截鐵:“我不離。”
桑青擰了擰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是上次時影救自己時自己許下的。
但是,她不會以身相許的。
而且她也救過時影的,她也沒讓他以身相許啊。
“最多到合約結束。”
桑青將兩條腿收到床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不打算再逗他了。
時影看了桑青一會兒,終是沉聲道:“好。”
桑青見時影答應,躺下,窩進了被子里。
搞清楚一些事,她也不會困擾得睡不著了。
她今天坐了了一天的車,還處理了一晚上的公務,真的很累了。
桑青很快睡著,時影卻并沒有離開。
他從地上站起,躺到了桑青身邊,像以往很多次一樣。
月光如許,透過薄薄的紗窗灑落進來。
時影看著雌性熟睡的容顏,恨得牙癢癢。
她怎么可以這么無情?
桑青提出離婚的時候,他真的慌了。
那種仿佛要失去某種重要東西的感覺,難以言喻的沉痛蔓延在心間,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他記得,她說過,一年之后,就解除婚姻,這期間不會干涉他的自由。
他以為那只是為了穩住他隨口一說的,畢竟在當時的他眼里,雌性經常言而無信。
相處到后來,他早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沒想到她說的是真的。
現在想想,她確實沒有干涉他的自由,對自己寬容得過分。
她做到了。
可他后悔了。
“我不管,招惹了我,就要負責,休想甩開我。”
雄性將寶藏圈入自己的領地,將臉埋進發間,霸道地低語。
他知道的,她累的時候睡得很熟,她不起夜,她對自己的防備很低。
所以他肆無忌憚。
就算被發現了也沒關系,反正她都要離婚了。
一年之期,還有一個月。
他想要的,不止一個月,他想要她的永永遠遠,他要她愛他。
她們說得沒錯,雄性都是貪婪的,得寸進尺的。
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暴露在金色瞳孔眸底的,滿滿都是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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