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影不肯離婚,那她住梧桐玥就心安理得。
青葉鎮太偏,開懸浮車到收容所也得半天,還是梧桐玥離得近。
時影當然沒意見,甚至高興都來不及。
剛坐上懸浮車,鎮長派的人就來了。
說時母子在監獄里鬧著要見桑青,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桑青想也沒想,就回絕了。
她回去還有事情要忙,哪有那個閑心。
傳話的人眼神猶豫地看了旁邊的時影一眼,鼓起勇氣繼續道,“她說能讓你看清時上校的真面目。”
“您要是不去的話,她就把事情宣揚得人盡皆知。”
桑青關窗的動作一頓。
吶?
時影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
會變成小豹子在地上撒嬌打滾嗎?
時影本來手心下意識地收緊,但接收到桑青明顯沒想好事的眼神,臉色瞬間陰轉黑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總之,桑青最后還是決定去看看。
進去之前,桑青在門口停頓了下,“你要是不想進去,可以在外面等我。”
時影沒說話,面無表情的抬腳往里走。
桑青撇撇嘴,跟著走了進去。
時母一看到時影,眼里就迸發出怨恨,“你還敢來?”
時影退至一邊,仿佛并沒有聽到時母的話一般。
時母似乎忘了自己如今的處境,發泄著自己的怒氣,“你個狼心……”
桑青不悅地皺起眉頭,用手敲了敲桌板,冷聲打斷她:“有事趕緊說,我可沒那么多時間聽你廢話。”
桑青從始至終對時家人沒有好感,如今更甚,自然也談不上禮貌。
時母在面對桑青的時候,態度就好得多,盡管是桑青把她們送進去的。
欺軟怕硬的人就是這個樣子,他們無法拿她怎么樣,甚至出來之后還得仰仗她,只能將所有都怪罪到時影身上。
可他們忘了,時影如今的身份,如果不是他自愿,怎么可能被一個低等貴族欺負了去。
時母說出了時影曾經殺害雌性的事。
桑青沒有回頭去看時影的表情,看著時母怨毒又得意的樣子,心情十分復雜。
“你有證據嗎?”
“我親眼所見。”時母自信地昂起下巴。
桑青:“那就是沒有證據了。”
聽完時家著火的原因,這算什么。
桑青轉身,不準備再繼續浪費時間。
時影確實有可能殺人,但絕對是有理由的,比如原主,比如自己,或者江婉兒。
但時家這么不待見時影,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可信度還有待考察。
“走了。”
桑青經過時影身邊,腳步未曾有過停頓。
身后的時母錯愕地瞪著眼睛,全然沒想到桑青會對此無動于衷。
待反應過來,人已經消失在門口。
她毫無形象地對著門大喊大叫。
桑青一個皺眉,有眼色的獄警立馬上前處理。
雖然雌性擁有很多特權,但國無法不治,雌性觸犯法律一樣要受到制裁。
時影跟在桑青身后,一路無言。
到一個拐角的時候,時影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
桑青停住腳步,回頭。
時影的眼睛像一汪深不可見的潭水,平靜,又似乎暗藏著眸中危機。
那雙暗金色眸子緊緊注視著她,仿佛她的回答很重要一般。
她嘆了口氣,“那你會傷害我嗎?”
“不會。”時影毫不猶豫地回答,仿佛慢一秒都不能表明他的決心。
“那不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