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的人要休息,自然尋了路側的小樹林,這里有樹蔭,將牛車停在樹蔭下,人陸續下車在樹蔭下坐著,而騎馬的人也翻身下馬,將馬韁繩系在樹上,一面讓馬自己吃草喝水,一面喝水吃干糧。
一道白影一閃而過,鉆到了一輛牛車的車底,拉車的牛似有所察覺,有點受驚了的踢了踢蹄子。
曹治在外面巡查,朝牛看了一眼,又看看四周,沒發現異樣,就繼續掃視而去。
就見著楊字墨,雖也帶著疲色,可依舊不解甲,只是在馬扎上喝水,而彭國忠已經不行了,臉色蒼白,側躺著。
車底下面,狐貍略歇下,小心翼翼感受著,就繼續朝著前面奔去。
在一輛牛車的車底下,它嗅了嗅,嗅到熟悉的氣息,就是這輛
下一刻,牛車的青帷被狐貍爪子撩開,狐貍骨碌一下就鉆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現在本是悶熱時,它不是普通狐貍,這一路跑,也感覺到炎熱,幾乎想把舌頭都伸出來了,但進了這牛車后,卻感覺到了車內的清涼。
“唧唧”
狐貍舒坦瞇了瞇眼,就立刻朝著坐在里面的蘇子籍叫了兩聲,取出了一卷紙。
“是么終于發動了呀”
蘇子籍細看了,摸了摸狐貍腦袋,若有所思。
雖然對方謀算被自己給打亂了節奏,導致過程有些生硬,只需要去細想,就會感覺到其中違和之處,可對方還是發動了。
“迫不及待,指鹿為馬了。”
“余律和方惜是表親,情同兄弟,殺其中一人,就是要逼余下那個失去理智。”
“而相對余律來說,方惜更年輕,更意氣用事,所以殺余律而留下方惜么”
“對方,情報不小,這點都知道了。”
“記你一功,救了余律。”蘇子籍說著,手背上,細細的青筋繃起,一絲震怒閃過眸子。
要不是自己安排,自己就要痛失一友了。
這些人,簡直是對自己兩記耳光。
不可忍,也不想忍。
“唧唧”
狐貍緩過氣來,又指著字說著。
“你說方惜把余律送我這里,而自己去了張岱么”蘇子籍略有所思,稍有意外,卻也并不震驚,只是笑著“看來,方惜是要黑化了。”
愛之越深,恨之越切。
這大概是年輕人的通病,一不小心就黑化了。
“唧唧”
狐貍叫著。
“不要緊,方惜就算去了張岱處借兵殺人,也一切在我掌握中。”
同樣殺人,張岱的殺人,只能說一團糟,而自己殺人,卻明正典刑,恰到好處,是一篇文章。
皇帝要鬧大,然后問罪,自己何嘗不想鬧大,然后使人人以為,自己脫身不得時,行雷霆之事呢
“你去傳話,就說,蜀王可囚乎,齊王可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