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孫”余律朝旁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正立在床前的人,不是太孫又是誰
而他自己則躺在床上,顯然是被救治了。
余律雖與太孫相識已久,但二人身份早就不同,哪怕在私底下,余律也不敢不敬,忙想起身行禮。
掙扎著起身過程中,他感覺到自己受傷竟已不是那么疼痛難忍,不舒服的感覺也消散了很多。
“不必多禮。”才起來一半,就被蘇子籍按住了,說“現在只有伱我二人,不必如此。”
手一擺,御醫繼續檢查。
一般來說,受了這么重傷,哪怕包扎過,也會發燒。
余律在被送過來的過程中就已高燒,自己也知道自己發熱,不過,現在感覺已基本退熱了。
御醫檢查良久,才敢回話“太孫,看起來無礙了。”
他暗暗納悶,高燒也就罷了,肩上傷口愈合,卻似乎太快了些。
余律忙回話“太孫,臣已是好多了不知距臣被送來,已過去多久了”
蘇子籍說著“已經是第三天了。”
三天
余律心里一驚,自己這一昏迷,竟是昏迷了這么久
“太孫,臣有事要稟報您”
余律忙想起身,已經連聲說著“臣等在谷氏縣查案,查到不法,竟然有縣尉陳達和郡尉韓承毅等人勾結,不但吃空餉,還販賣軍糧。”
“甚至以三分價,收購民間陳糧,大幅度調換糧庫新糧以獲巨利。”
“我等,得到當地義士商秀才幫助,才揭穿這事,可才查到實帳,這等賊人似有所覺,不但殺人放火,滅了商家,還襲擊我和方惜。”
說著,由于說的太快,咳嗽起來,一時間說不出話,就見太孫抬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不要急,不要急。”
“你要說的,我已全部知道了。”蘇子籍示意藥童將藥和參粥都端上來,讓余律喝下去。
“已經知道了”
余律怔怔,回過神來,是了,都過了三天,自己昏迷,方惜也會稟告,頓時松了口氣,就覺得腹中饑餓。
這段時間都被人灌一些參粥,在醒來一個時辰前剛剛被人喂過,所以現在喝藥正合適。
余律只能止住了話題,將藥碗接了,等了片刻,就將微燙的藥直接灌了下去,又喝著參粥,里面明顯有多種營養,并且還加了糖。
屋內只剩下了蘇子籍與余律二人,蘇子籍才繼續說“就連具體賬本的事,我都已從方惜的信上知道了。”
“”
方惜的信
余律聽到太孫說知道,還以為方惜當面稟報了太孫,現在一聽,方惜竟是沒跟著一起過來而送了自己和信過來
余律頓時心里咯噔了一下,忙放下粥碗,問“太孫,方惜呢他沒與臣一同過來”
蘇子籍略帶悵惘,淡淡說著“方惜,去了張岱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