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對,我有事要你去辦。你在這山里可算是無冕之王了,幫我去問問你那些朋友,欽差為什么會遇襲?”
“這敵人情報也未免太準,兩位欽差可不是酒囊飯袋,不可能不提防埋伏,可依舊中招,這里面怕是有什么隱情。”
“唧唧!”小狐貍應了聲,從蘇子籍懷里跳下來,從鉆出的洞里走了。
“還真有洞啊,這是怎么挖的?”蘇子籍忙用椅子將這洞遮掩,恰在此時,外面又響起親兵的聲音:“蘇公子,崔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不是剛回來,怎么又召喚,蘇子籍頓時一怔。
與此同時,回到大帳的錢之棟皺眉,原本放松下來的他,在回來的路上,免不了又細想起來。
此時天色麻昏,卻見別的幕僚已散去,只有簡渠仍在燈下,錢之棟雖沉思,還是取笑:“你也四十多了,有年紀的人,跋涉了幾十里,不休息,還在想什么呢?”
“大帥!”簡渠沒留神錢之棟進來,聽見問話,忙站起身:“我在想,就算是寨民打仗,一樣要糧草軍械,以及情報,大山四周被圍得水泄不通,為什么至今敵酋還有糧草,還有軍械可用?”
“要知道,刀還罷了,磨磨就能用,可箭的話,射幾次箭頭就可能彎曲,必須工坊修補,他們憑什么有新箭?”
“最重要的是,兩位欽差是冒進了些,可這短暫的錯漏,只要大軍跟上就可彌補,前后不過一二個時辰的空檔,為什么敵酋就能抓住機會,難不成還有千里眼?”
錢之棟聽了前半段,面無表情,聽了后半段,瞳仁里閃陰郁的光,咬著牙說著:“是呀,這本將也是不解,我屢次抓了機會,可敵酋總能料敵于事先,難道是有內奸?難道是秦鳳良搗鬼?”
簡渠皺眉:“大帥,可不對呀,我們幾次行動,還是避著秦鳳良,他不應該知道我們計劃!”
錢之棟背著手踱了幾步,見一人進來,吩咐:“你去傳我的令,對秦鳳良的監督加強些。”
等著出去,又說:“簡先生,這事先不論,你說說欽差的反應,是不是在哄騙本帥?”
說著,就將剛才的對話和場景復述了一遍,問:“你覺得怎么樣?”
簡渠聽了,驚得心一顫,冷汗驀浸出,看了看大帥,感覺到了危險,想了想,口中卻說:“大帥,真對您有芥蒂,他們為何不趁此刻?畢竟您已認罪,完全可以順勢而為。”
“既然沒有這樣做,反安慰大帥您,就說明您立刻救援,讓他們消除了大半疑心。”
“他們應該也不想在戰事緊要的關頭,先起內訌。”
“可似乎有點太容易過關了,是我多疑了么?”這話合情合禮,可錢之棟還是擰眉,心里實在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