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著說這話,是之前曾跟著大王的人,是大王派來滲沙子,對待林玉清自有著這樣的底氣。
而林玉清這次的事,也讓人覺得丟人現眼。
被整個大鄭京城的人當小丑一樣調侃說笑,這不僅是在侮辱林玉清,更連帶著侮辱了林國的所有皇室宗親,也難怪林玉清被人責怪。
在場的人中,被林玉清籠絡的幾人,對視了一眼,也跟著嘆了口氣。
沒辦法,就連他們幾人,此刻也是無言,覺得太丟人了,沒法去呵斥這人注意言辭。
不怪剛才諸人沉默或怨言,這個人情網,或者說情報網,雖一開始由林玉清創建,可不僅僅是林玉清私人所有,而是林國陸續投入人手和資源,才得以真正建成。
不但能每年賺到銀子,獲得許多林國需要的物資,還因此掌握了大鄭許多關鍵情報。
西南之事,也是因情報,才能給予支持。
現在,就因林玉清的私事,一下就癱瘓崩潰了。
會議廳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林玉清坐在上首,從開始起就猶一尊泥塑,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只是沉默著坐著,心中浮現出悲哀。
當年自己只有個老奴跟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還背了大黑鍋,掙扎著活了下去,等自己作出了成績,國內就一個個塞人手,滲沙子,到了現在,遇到了事,第一反應就是指責。
“果然唯名與器,不可予人。”
這時,一個隨從突然從廳外進來,他的出現,才讓林玉清有了一點動靜。
林玉清微微掀起眼皮,看過去,這隨從神色凝重,走到林玉清身側,遞上一張紙條,同時耳語了幾句。
只看了一眼,林玉清臉色一變,手上頓起起了青筋。
等這人出去了,林玉清已是將那紙條看了不止一遍,并緊緊地捏在了手里。
“都再說說,現在該怎么樣處理,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了,你們看看,可還有別的辦法,能止住此事惡化?”林玉清聲音干澀開了口。
說過話的文士,嘆:“公子,難,現在這情況,不可能再有反轉了,哪怕是拼了人情,讓齊王蜀王說話,都不可能代我們頂住這種壓力。”
“事實上,我們雖二十年努力,但這里終是大鄭,不是林國,縱然發展了勢力,可終大多是在暗處,也沒法影響太多。”
“說的是,聽說還有人醞釀,對我們繼續下手,再這樣下去,莫說阻止事態繼續蔓延,我們可能回國都艱難了。那些人恨不得我們都死在這里,好一了百了。”
無論是辱妻之仇,還是辱女之恨,都不可能輕易消除,這可不是花了銀子就能解決。
而且這位公子,也許是母親出身低些,特別喜歡出身好的貴女,這樣人家哪里會缺那點銀子?
越是這樣的人家,就越看重名聲,偏偏公子將人家最在意東西給踩在了腳下,還是當眾踩了又踩,現在不被恨之入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