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寧河郡王一家,都是被困在王府內,不得外出!
那日子過得是格外的壓抑、恐慌。
就連采買東西,都是外面的人拿了銀子,專門采買了送進去。
因著誰都看得出,寧河郡王這是被皇帝給厭惡了,更不知道皇帝對寧河郡王的態度會不會好轉,所以哪怕過去了挺長時間,依舊沒有人敢在皇帝面前重新提起寧河郡王。
相比之下,倒顯得蜀王這個幫著說情的人十分難得。
寧河郡王心里是如何想到,這不好說,但他此刻,的確表現得對哥哥蜀王十分感激。
聽到蜀王這么說,寧河郡王苦笑一聲:“世情冷暖,弟弟這段時日可是深深體會到了。三哥,這次說情之恩,弟弟銘記在心。”
蜀王對此很滿意,嘴上卻說:“你看你……哎,不過是與父皇說一說的事,又算得了什么?這是當哥哥應該做的。”
說完,又勸說:“你也不必想太多,父皇以前貶你,只是有人中傷,父皇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否則,就不會僅僅只是禁足和貶成郡王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解你門禁,這也是應該的,畢竟父皇之前只是為了做給旁人看,才不得不罰,如今已過去那么久了,也該解禁了。”
末了更是承諾:“以后若是有機會,我還要幫你說情,讓你復了親王。”
蜀王這話并不是虛假。
皇子能繼承大位的根本,就是皇帝的兒子。
水云祠被爆出借種的丑聞,而寧河郡王的母親衛妃與水云祠關系親密,寧河郡王的血脈就被質疑,雖后來證實是皇帝的親子,可衛妃不貞,就使皇帝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寧河郡王就算復了親王爵,又怎么樣,再也沒有登上大寶的機會,不會給自己形成威脅,既然這樣,何不賣個好,以后也多一個重要支持。
才想著,就在這時,突然腳步聲急急進來。
“大王,侍郎府那邊出事了!”
“說吧,寧河郡王不是外人。”見進來的人停頓了一下,蜀王直接說著。
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那人立刻就回:“大王,侍郎府白日顯圣,有神人突然向代王禮敬!”
“而且隨后還有蛟龍投入代王之懷!”
稟報此事的人是被派去負責盯著的管事,心里很是著急,代王這樣厲害,有神人禮敬,蛟龍入懷,自己家王爺可怎么辦啊!
他是真的急了!
卻不想,聽到他的稟報,“哧”一聲,蜀王還沒咽下去的那口酒就直接噴了出去,噴了大半棋盤,還濺到了寧河郡王身上。
“噗……咳咳咳!”看樣子,似乎是急到了,可表情又不對。
再看坐在對面的寧河郡王,被蜀王這一噴,直接噴了半臉的酒水,卻不僅不怒,反抹了一把臉,直接恭敬起身,對著仍在咳嗽的蜀王就一拜,說:“三哥,弟弟真服氣了,在此恭賀您,天位已定啊!”
“咳咳咳……不得妄言啊!”蜀王氣都還沒有喘允,連忙下意識阻止,但他說完后,嘴角都下意識勾了下。
很明顯,他雖是急得噴了酒,嗆到了自己,卻開心之極,此刻,只是強行按捺著,才沒有大笑出聲。
剛剛稟報了這件事的人,對此十分茫然,不明白這樣一件明顯有助于代王的事,怎么王爺反這樣高興?
難道是他理解錯了?
其實所謂祥瑞,并不是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