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徹底退出,齊王又似乎被父皇給隱隱放棄,寧河郡王大概也不會有翻身的機會,最后被剩下來的不就只剩下自己一個?
所以說,這做事穩妥,也有穩妥的好處,就算是茍,也能茍到最后!
想著這些,蜀王就嘴邊帶笑,與聚攏到廳里的幕僚、王府官員一起說笑。
下面的人都在舉杯慶賀,甚至大膽議論,都是自家人,關上門了,可以深入說一說。
“代王這次必死無疑,不是賜死,也是削爵圈禁。”
“大王,代王一去,您可以高枕無憂了!”
“休得妄言,你酒多了。”蜀王嘴里說著這話,可表情,明顯覺得此人的話說到了心坎兒里!
別人一見這神情,誰不明白,就在廳內的氣氛已到達了一個高潮,突然有人急匆匆從外面進來。
“報,大王!大事不好!”進來的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嘴里卻不停,繼續說:“皇上傳旨,要冊封代王為皇太孫,旨意已下到了趙相的手里!”
“什么?”這句話頓時使整個廳內瞬間鴉雀無聲!
這怎么可能?
這一刻,不光是蜀王震驚,就是蜀王的這些門客幕僚官員,都吃驚非小,一時如在噩夢中。
特別是蜀王,本來紅光滿面,一下臉色煞白,全身微顫,只是喃喃:“不,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我才是父皇的兒子……”
無知者無畏,越是靠近權力中樞,越是明白權力的可怕。
馬友良眼見著蜀王臉色又青又白,被擊懵的和夢游一樣,當下就立刻起身代問:“齊王動靜怎么樣?”
來人遲疑了下,很顯然,他是收到情報后立刻就來報告給蜀王,并不知道齊王的動靜。
“速速去查齊王的動靜!”馬友良命令。
“是!”
有一緩沖,蜀王就跳了起來:“不,不可能,備車,本王要去見父皇!”
“大王,此危急之時,你要是亂了分寸,王府上下千號人,立成齏粉矣!”馬友良厲聲說著。
受此一喝,蜀王不由倒退幾步,靜了下,終于醒悟過來,才苦笑:“抱歉,本王剛才失了分寸了。”
才說著,也許是早有預備,之前吩咐去打探齊王消息的人已收到了情報,匆匆回來稟報。
“什么?齊王已去了?”
聽到齊王已去皇宮的消息,蜀王頓時松了口氣,事關冊封太孫這等大事,不可能坐視不理。
可要說他有膽子去找父皇爭論,蜀王還真不是很敢!
父皇對兒子下起手來也是狠辣得很,他有些摸不清此時父皇究竟怎么想的,有齊王打頭陣試探一下情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