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辛姐姐你是面冷心熱,我覺得你很好呢。”
江意微微搖頭,這倆傻孩子,這么隨便把自己的老底給撂了,要是碰上壞人可咋辦。
“江姐姐,你呢?”沈菩寧又用她甜美的笑眼看江意。
江意揣手,“你不都知道嗎,我叫江意,剩下的……懶得說。”
“江姐姐!你不真誠!”
“那咋了?”
沈菩寧伸手扒拉江意,“不行,朋友之間要坦誠相待。”
“你穿著衣服算什么坦誠,有本事你脫了‘坦誠’一個。”
“江姐姐你!哎呀!”沈菩寧羞紅了臉。
“為何脫了衣服才算坦誠?”辛無雙面無表情地問。
江意憋笑出聲,“好啦好啦,我是土木雙靈根,契約的是……花姑,出來見客。”
花姑:?
“竟然是嵐妖!快讓我摸摸,辛姐姐你也來摸摸,嵐妖可是很少見的妖靈,觸感好特別啊~”
寶珠:哼唧~
臨近開課時間,外門弟子陸陸續續走進講法堂院中,自行尋找空位坐下等待開課,三人停止打鬧,將各自的妖靈收回妖靈袋中。
江意掃了幾眼,發現都是今日新入門的練氣修士,未曾看到老一輩的外門弟子,想來修行基礎課他們都已經學過,不必再上。
待到開課時,人未及百數,松松散散地坐在院中。
江意又看到了山門前那個愣頭少年,雙眼冒火地盯著她,江意無所謂地聳肩。
這時,一個長相普通,無精打采的青衣修士從講法堂內院側門走出,看起來年近三十,筑基初期修為。
行至屋檐下的矮桌后,青衣修士撩起衣擺盤坐下,敲響桌上青銅小鐘。
鐘鳴聲縈繞在講法堂院中,院門自行關閉,嘈雜聲逐漸停歇,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青衣修士慢聲開口,“在下何啟文,內門花朝峰弟子,今日為爾等講法。”
沈菩寧腿盤不上去,辛無雙盤坐如雕像,江意扶腰扭脖子,蒲團沒有靠背讓她很不舒服。
“觀爾等大都已至練氣后期,今日便著重來講,身為御妖師,在‘培元’一關應當注意的事項。眾所周知,練氣期御妖師主要靠妖靈來自保和斗法,故此神識的強弱相當重要。在練氣后期時,爾等應以真元溫養和拓寬識海為主……”
何啟文聲音不疾不徐,沒有起伏,有種被迫上班的敷衍感,講得確實很基礎,都是眾所周知的修行要義,叫江意昏昏欲睡。
辛無雙原本還很專注,聽了片刻,雖仍舊盤坐如同雕像般板正,眼神卻已經渙散,神游天外去了。
沈菩寧取出空白書冊和毛筆,裝模做樣地聽課記錄,實則在紙上畫畫。
一個時辰的課硬撐著上完,中間休息一刻鐘,沈菩寧站起來活動筋骨,給辛無雙展示她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