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熊茫然抬頭,對著空無一物的雪地大喊,“人呢?去哪了?”
回想起上次有個金丹修士跟城主打架,那金丹修士賤的呀,打不過他們城主,就在城中亂跑,邊跑邊挑釁。
結果被他們城主一直追,幾乎把整座城打沒了,才給那人狗頭砍掉。
大黑熊趕忙鋪開他的神識,搜尋周圍的動靜,早知道就不給那藥鋪掌柜還債了,那可是他幫著城中各大商行扛了三年貨攢下的靈石呀!
趙蒼云站在旁邊,雙目劃過一點金芒,又抽了抽鼻子。
“她們還在院中,被陣法阻隔,所以不會有氣息外泄,你也看不到,但是你可以試著摸摸這里。”
聞言,大黑熊爬起來,像個瞎子一樣探著腳伸著爪,一點點往前摸,直到他被一堵空氣墻阻隔,熊掌按在上面還能感覺到一絲絲震蕩之力。
大黑熊震驚之余似乎想到什么,瞇著眼睛轉頭問趙蒼云。
“這個陣賣嗎?我想給我們城主備著,她以后再打架,我就給她圈里面!”
趙蒼云道,“這你就得問我大師姐了。”
一盞茶后。
院中空氣突然震蕩,一道身影倒飛而出,落在倒塌的房屋廢墟前,朝后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趙蒼云毫不意外地看向流雪刃,她身上的大氅已經不見,里面的衣服上布滿劍氣劃傷的裂口,嘴角有一絲血跡。
雖然落敗,但也不是特別狼狽,可見他大師姐給這位城主大人留足了面子。
大陣散去,江意還是原來的樣子,頭發絲都沒少一根,抬起手掌心向上,五枚銅錢自行回到她掌心。
流雪刃隨手把大刀丟給一旁的大黑熊,大黑熊本能去接,被大刀重量撞得直接坐在地上。
流雪刃抹去嘴角鮮血,眼中興奮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對江意的欣賞。
“痛快!不愧是當今金丹第一劍!”
江意五官皺在一起,怎么感覺像是在罵人呢?
“劉會稽,上茶!”
流雪刃本想請江意和趙蒼云到屋里坐,可一轉身看到身后房屋的廢墟,她整個尬住了。
大黑熊抱著她的大刀,咕噥道:“我們哪來的茶啊。”
江意也很欣賞流雪刃的真性情,解圍道:“我與師弟上門拜訪是有事想請城主幫忙,理應由我二人做東,來時路上看到這附近有一酒樓,城主若不嫌棄,不如與我二人共飲一杯?”
“甚好!走!”
流雪刃點點頭,還不忘把大黑熊帶上,但是看到大黑熊沒穿衣服,流雪刃皺眉。
“劉會稽,我跟你說了多少回,在人修的地盤要穿衣服,不能光著到處跑,真是的,成何體統!”
大黑熊嘀咕道:“我一身黑毛曬太陽才舒服,穿個白衣服曬,沒感覺!”
等流雪刃和大黑熊換好衣服,一行人來到酒樓,趙蒼云出錢要了包房,置辦了一桌酒菜。
大黑熊感動得淚眼汪汪,得到江意和流雪刃的允許后,大快朵頤。
“城主去過北玄?”江意隨便找了個話頭。
流雪刃點頭,“嗯,大約六十多年前吧,一個人獨來獨往到處跑,跟著商船去的北玄,也就在那什么南關渡待了幾個月,又跟著商船回來了。”
“我就是在那遇到這家伙的,碼頭上都是他的同類,一個賽一個的強壯,搶著扛包拉車干活,就他瘦瘦小小的在熊堆里被欺負,看他可憐,我就給他買下了。”
“可惜我不是你們北玄御妖師,雖然硬是把他拉拔到如今金丹初期的修為,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化形,一直是這個熊樣,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江意笑道,“無妨,我有個朋友家學淵源,回頭讓她來幫城主看看,興許能知道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