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勛貴們都甚是羨慕,但又不得不承認沈念擔得起小萬歷對他的厚待。
與此同時。
那兩名產婆因被沈念重賞,不斷宣揚沈念得女后的興奮,使得很多女子對沈念好感倍增。
……
又一日,入夜。
山西境內,一處驛站內。
一桿撰寫著“慶”字的王旗,在院內馬車上飄揚。
院內外站崗巡邏的兵卒,足足有三十多人。
后院二樓臥室內,一位身穿華服、約五十歲,身材中等偏胖的中年人,坐在桌前,面色陰沉,正在借燭光緩緩燒掉一封書信。
此人乃大明第八代慶王,慶端王朱倪爋。
其就藩于九邊之一的寧夏鎮,于嘉靖三十七年被封為世子、萬歷五年成為新慶王,家族子嗣甚多,因屬于太祖一脈,甚喜排場,且脾氣較為暴躁。
當他被確定為宗藩代表,赴京覲見之后,他便隱隱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因為自嘉靖初年始,朝廷對宗藩便一直都是以壓制為主,萬歷新政以來,所有權貴階層都是被剝削的。
朱倪爋雖路過山西,但受到地方監督,仍是不準與地方官與地方的宗藩私下聯系。
不過,錢是萬能的,他用錢還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他剛才燒毀的那封書信,便詳盡寫明了朝廷令他們進京的緣由。
“限祿?對爵位世襲罔替進行限制?允許部分宗室自謀生計?這算是什么狗屁良策,真是當我們這些皇家宗藩好欺負,這個王錫爵,絕對不是個好東西!靠剝削我們朱家人來減少開支,真是大逆不道!”朱倪爋忍不住罵道。
王錫爵提出的三策,全都被寫在書信之中。
在朱倪爋眼里,當下的朝廷已經虧待了他們。
這兩年,宗藩的歲祿不但減少而且還不按時給,外加丈田之策,讓他們成為了地方州府重點剝削的對象,手中的田地大幅度減少,眼看著已經入不敷出了。
若此三策再施行,他的子孫可能就要成為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底層農民了。
這是身體里流著朱元璋純粹之血的朱倪爋不能接受的。
在他心里,大明兩京十三省,唯有朱家人是主子,其他人全是奴才。
他陷入沉思之中。
此刻他與其他宗藩聯系顯然不可能。
有些宗藩為了自己,擅于出賣同宗,外加地方州府的監察官與廠衛也一直盯著他們,若被扣上有造反嫌疑的帽子,他可能就永居京師而不能回了。
“陛下定然是準備以王錫爵為刀,讓我們被迫同意這三策,那本王便尋人先找王錫爵的錯,讓他在朝堂待不下去!”
“目前內閣還未表態,陛下也未表態,只要能在京師鬧得兇一些,這三策定會被廢棄,朱家皇室,怎能為民!”朱倪爋喃喃說道。
目前,許多官員勛貴對付厭惡的官員,最好的方式就是尋他們的過錯。
或私德有失,或貪贓受賄,或暗中結黨,或政務怠惰,或子侄犯錯……
只要有錢,有人脈,認真扒一扒,總能扒出問題,即使扒不出,也能制造問題。
當即,朱倪爋拿出一張嶄新的信紙,提筆蘸墨寫了起來。
他雖居寧夏鎮,但這些年來沒少暗中向京師的一些人送禮,當下正是他需要對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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