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奮的戰吼正在醞釀,唯有羅穆路斯還觀察著迦爾納的行進路線。
“還好,沒完全喪失理智,知道沿著那些陷落的軍事設施進行進攻.”
心頭泛起一絲寬慰,最后的擔憂也在此時消散。
起碼接應就輕松得多了。
“通知各單位,穩固防線,收復中部防御節點,阿斯塔特部隊維持對節點生物的滅殺,火炮部隊集中對蟲巢暴君方位進行覆蓋,務必保持警惕,下面是各單位具體”
一連串的匯報與指揮后,羅穆路斯放下了一直在變動的模型,矗立在指揮中心的紛擾中,看著穿越者們已然靜默的內部通訊愣了愣,隨即露出微笑。
這些家伙,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還清楚的記得,他們在不久之前還只是被保護者的一員,在一個稱不上完美,但也足夠美好的國度中生活,但如今不一樣了。
受保護者成為了守護者,隨后勇敢的站了出來,雖然這么做有幾率讓他們死在某場戰爭里,但誰都沒有猶豫。
命運無常,他們的到來似乎已然將某一段完整的軌道砸了個稀碎,亞瑟,迦爾納,拉美西斯,包括自己的命運都在去往全新的未知。
無人能夠見到終點,也無人能夠讓軌道明晰。
既然如此,那就向前吧,去貫徹各自的理念,去探索那未知的命運。
我會把控好其中的每一處細節,令你們再無后顧之憂。
“.”
羅穆路斯仰望天空,不知何時,皮埃爾德的天空已然置入黑夜。
炮火震天,蟲群的嘶鳴依舊在持續,但是在那混亂之中,還有著一種更為沉重的震顫在傳遞,沉重的讓人發慌。
云層愈發深邃,洶涌的火光最終被掩蓋在了深綠的云中,自天際線泛起的漆黑包裹而來。
深沉中蘊藏著恐怖,羅穆路斯專注的指揮著部隊,而在外人看來,他依舊在靜靜的看著天空。
轟隆——
毫無預兆的,一聲巨響打破了紛雜的戰場,猶如無邊戰錘自蒼天落下,震顫著無數人的心房。
隨后,在這聲音穿過人體時,最為純粹的恐懼自內心洶涌而出。
羅穆路斯也是其中之一,但他并未像普通人一般尖叫、昏迷、被擊碎神經。
他繃緊了渾身的每一寸肌肉,昂著頭望向遠方。
一道深綠色的漿液劃破黑夜,殘留的熒光物質在空氣中留下迷離的軌跡,隨后落入一處外圍的沖突地點。
頃刻之間,數以萬計正在前線抵御蟲巢的無魂部隊當場死亡,指揮中心發出尖銳的預警,將那撕裂開鑄造世界高墻的巨獸投影至指揮官們的面前。
蟲圣。
泰倫蟲群的泰坦單位,足以橫掃大陸的恐怖作戰力量。
它的行經路線正好是迦爾納的方位。
看來蟲巢意志也玩不起,打算掀桌子了。
“大賢者,我希望投放泰坦。”
羅穆路斯冷靜的命令道。
機械圣殿的戰斗單位不能動,迦爾納的位置有點遠,只能依靠空投。
要是拉美西斯在就更簡單了,他能直接把泰坦傳送過去。
“登陸場已陷落。”
大賢者的回應迅速響起,頂巢因為在大氣頂端的緣故,一直在承受蟲群空投馕無窮無盡的襲擾,已然不具備投送能力,而其他在磷化云層覆蓋范圍之外的登陸場早已陷落。
如果有需求,他也可以驅使泰坦前去救援,只是需要時間。
考爾不是蠢貨,也不是宗教入腦的狂信徒,一同經歷了一場場作戰,他自然看得出這四位戰士的獨特之處。
在考爾的認知中,這些特殊的戰士要比一臺泰坦珍貴得多,任何一個損失都是能計入人類歷史的巨大悲劇。
他其實不介意進行一些戰斗單位分配上的斟酌。
“登陸場已收復。”
羅穆路斯迅速回道。
“?”
還在演算數據一頓,考爾有些懵逼的發送識別碼,發現其中一個登陸場那邊的鏈接還真恢復了。
還就是最靠近迦爾納的那個。
啊?
說實話,考爾有些驚悚了。
你是怎么做到整合潰軍,指揮阿斯塔特,蹭我的自動機兵去進行滅絕清掃防止蟲群回收生物質的同時還抽出部隊把登陸場收復的啊
考爾在想自己用羅穆路斯的腦子來操作是不是也能把自己想要的答案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