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看著箱子里滿當當的羽毛和血液,算起來差不多有兩人那么重,抬起頭就這么平淡地看著迦爾納。
“.”
這眼神看得迦爾納有些害怕。
“哎~”
看著回避之意明顯的迦爾納,但丁長嘆一聲。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
圣潔列斯大人的殘軀要是真有壓制黑怒的作用,被黑怒與血渴折磨了一萬年,已經瘋魔到試圖去接觸那些危險存在的天使子嗣又怎么不會去嘗試呢。
惡魔或者是其他某些東西,一直在嘗試通過這些來誘使他們墮落,但丁對某些子團的做法已經相當不滿了。
然而這樣珍貴的事物就毫無附加條件的送到了他們的面前,不需要什么紙面儀式,也沒有什么邪門的宣講。
哦,條件還是有的。
圣血天使們需要讓巴爾變得更好。
在長者與眾多朋友的幫助下。
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我會收好的,大人。”
但丁鄭重地點了點頭,示意圣杯祭祀收好這些圣物,默契的沒再提讓迦爾納也加入圣血天使的事情。
隨即他又想到了撕肉者那位前來拜訪他的圣血祭祀。
作為早在二次建軍時期便拆分而出的子團,撕肉者便一直飽受黑怒困擾,長期處在人員不足的狀態,如今更是戰死了戰團長,整個戰團高層就只剩下了那一位圣血祭祀。
“大人,如今撕肉者也在拜訪巴爾,我們是否可以嘗試——”
“你是戰團長,你看著辦。”
紅包發完了,迦爾納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跑路了。
“我明白,讓塞塔蘭跟隨你吧,他會向你詳盡的描繪圣血天使萬年以來的變化,還請賽帕圖斯長者隨我來,我希望再詳盡商討一番恢復‘三重天球’的事宜。”
但丁將負責文庫整理的牧師招呼了過來。
“麻煩你了。”
迦爾納向著塞塔蘭點點頭。
歷史,哪怕是異世界的歷史他也挺感興趣的,因為這承載了無數人的故事。
“這是我的榮幸,大人!”
塞塔蘭牧師激動的回道,為自己能夠承擔這樣的職責而感到慶幸。
不過這份激動并未持續多久,就被一位不速之客給打破了。
“大人!”
就在二人還在金碧輝煌的圣所之中漫步時,一位血奴急匆匆的跑來,向他們傳遞了一件意料之外的消息。
“大人們起沖突了。”
——
在一處偏僻的圣所,數名撕肉者的戰士躺倒在地。
“你把人命當作什么了?”
亞瑟扣住了一位健壯的撕肉者戰士,甲胄之下的伺服電機保持著靜謐,將這位戰士牢牢的扣在原地。
這本來算不上是一場沖突,無非就是亞瑟日常降低了存在感遛彎,撞見了一群正在接待撕肉者的血奴遭到了襲擊,人救下來回頭讓迦爾納過來給這幫人掛個凈化就完事了。
吸血還有神經病嘛,穿越者一直對這種生理缺陷當作是病痛看待,而天使子嗣自然是病人,所以能夠更加理性的看待他們的所作所為。
但是這家伙上來就一句‘我們這是在為圣血天使的仆役們篩選弱者。’
“你又是否是那個該被淘汰的弱者?”
將這位戰士摁在地上,黑騎士冷冷的詢問道。
“那你呢?!你是否也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