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那頭的聲音充滿了殺意。
“我要讓他們懺悔!”
面對凱的沖動,扎布瑞爾面色如常。
他不打算再勸了,反正暗黑天使都這個德性,那些綠色的雄獅子嗣不也一直在追殺他們。
扎布瑞爾并不喜歡殺人滅口以此來掩蓋秘密,然而為了軍團的榮譽他也認可這樣的作法。
“戰艦會保持隱藏,動作快點。”
他皺著眉回望向那些空蕩蕩的崗位。
怎么還沒回來?
扎布瑞爾結束了通話,伸手握住動力劍的劍柄,隨后舉起等離子手槍。
武備很新,且并沒有腐化的痕跡。
這是他們在遺跡巡洋艦的庫藏中發現的,都是大遠征時期的老物件,這大大便利了他們的武裝。
明顯不對勁了。
暗黑天使向來沒有所謂的規矩和道德。
或者說,因為軍團最初的構成便來自泰拉各路群體,他們對規矩和道德的理解都比較多樣。
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會拋棄崗位,拋棄自己的責任。
這樣的人在暗黑天使是生存不下去的。
扎布瑞爾警惕的掃視著周圍,頭盔內側,眼底的投影顯示自己發出的密語并未得到回應。
幾個大活人就這么失蹤了。
呼
沒有任何預兆,一位突然出現的身影擠壓著艦橋之中的空氣,與艦橋色調融為一體的黑劍戳刺而來。
撲哧!
扎布瑞爾驚人的作戰經驗讓他躲過了這一次刺擊,正好讓身側的某個倒霉蛋被終結了行動能力。
墮天使之間亦有差距,并非所有人都是能夠陪同在獅王身邊的衛隊,還有著不少成員在卡利班崩塌時于其他區域消滅叛徒。
他本能的抽出劍刃,分解力場噼啪作響,微微照亮了那道黑色的身影。
亞瑟并未理會那位躲過他第一輪突襲的家伙,身軀宛若風一般向前,順手挑斷了天花板之上的纜線。
快,快得難以捉摸。
僅是剎那間,武備藏于盾面之后,只是躬身,扭腰——
然后刺劍。
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到落點的刺擊破開了陶鋼的防御,精確的摧毀其心臟以及部分器官,令其陷入假死狀態。
他瞄準的基本上都是墮天使們的致命部位,且幾乎都是在兩招之內直接將他們擊倒,并精準控制傷患觸發假死。
有零星的反擊襲向他,但也被盾面在不斷調整之間被直接擋下。
他甚至都沒用上一直藏在盾牌之后的遠程武器。
扎布瑞爾的面色頓時凝重。
他迅速邁步向前,自敵人的后方試圖插入戰場。
但亞瑟的步伐絲毫不亂,刻板迅捷的戳刺沒有絲毫放緩的跡象,當又一人來到近前時,他像折紙般舒展軀體,動力劍柄的重擊精準砸在他的頸椎棘突之上。
鐺!
陶鋼盔甲在巨力之下凹陷。
受襲者尚未倒地,偏斜的劍身已捅進側方墮天使鎖骨上方的縫隙,向下直接擊穿其心臟。
這又是哪個修會的怪物。
這毫無疑問是一位劍術大師,他和凱交過手,那位總是吹噓自己足以媲美考斯韋恩,事實上的確沒差多少的騎士指揮官,他武藝也沒有如此精湛。
這是雙方上限的差距。
扎布瑞爾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直接抬起槍械,但是突然腳踝一緊。
來自身后的管線不知何時絆住了他的腳,饒是磁力鞋在他的快速反應下牢牢吸附住地面,防止自己被帶倒,也是被那股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給帶得一個踉蹌。
正是這意外的插曲,騎士的拳頭已經用力砸在他的肋下——足以引發心臟停搏兩秒,卻避開了更為致命的角度。
扎布瑞爾軟軟倒下,短暫的沖突宣布結束。
亞瑟收好武器,將這些墮天使們拖到了一齊,迅速判斷出他們的身體狀態并進行器官修補,接著一人打了一針強效催眠針,順帶物理鎖死了他們的甲胄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