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團時期,因為我們的職責,我們本就距離帝國的中心與那些表親甚遠,也許萬年來都是如此,但近百年以來的變化,即使是睿智如頭狼也不得不承認,帝國已經變得很不一樣了。”
在阿米吉多頓戰爭之后,于芬里斯爆發的恥辱之月事件內部原因非常復雜,本質上其實是高領主團體對掌握一支初創團的嘗試性行動。
在大叛亂結束后的時間中,尤其是經歷了黑色圣堂兩次提刀上洛的高領主議會,一直都嘗試著掌控阿斯塔特這股勢力。
詛咒建軍的嘗試讓他們成功‘掌握’了一支能夠‘為己所用’的米諾陶戰團,而太空野狼則是因為其與帝國格格不入的狀態,而被視為初創團中最為薄弱的一環。
當然,結果大家都是知道的。
這一事件最終以審判庭的頭被抽飛而告終,帝國各個勢力嘗試控制阿斯塔特的軍團的行為徹底宣告失敗。
但這一事件同時也對太空野狼造成了難以愈合的創傷,同時讓野狼們明確的意識到,如今的帝國若單純依靠他們,已然難有轉機。
“在當下,一個全新的架構正在帝國之外被統合起來,在過去,這樣的工作只能夠由凡人來完成,但是這次完全不同。”
暗黑天使,圣血天使,極限戰士,千子。
黎明遠征的領導者有四位,當然,知道姓名的也就有兩位。
比起羅穆路斯和迦爾納,剩下兩位在外都沒有半點風聲,能夠猜到他們身份的存在也默契無視了這方面的問題。
但他們對無數生命未來的改變卻是真真切切篆刻在了亞空間之中。
感知著亞空間波濤之中命運絲線的變化,狼牧師開口道。
“這是一場變革,而我們不應當被落下,我們需要從這一架構之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狼牧師的話非常地奸奇,事實上窺探命運本就是奸奇的力量。
亞空間術法總是這樣,在那些情緒實體漸漸變得強大之后,法術用的越多,奸奇就離你越近。
但聞話的阿爾姆只是隨意的點點頭。
芬里斯對亞空間力量的崇拜甚至能夠追溯到魯斯降臨之前,對各類‘符文法術’的造詣甚至遠超其他軍團的智庫。
只不過芬里斯人這副野蠻的外表,很好的隱藏了這一點。
甚少有人會將一群只知道拿著斧刃砍砍或是用牙齒撕咬對方脖頸的蠻子,與需要進行精密操作的亞空間法術聯系在一起。
不是誰都像那些千子一樣,跟小孩一般揮舞著毒氣彈似的,還要將之推廣出去的。
“哼,一群身陷囹圄卻不自知的蠢材,為什么全父不選擇魯斯?”
阿爾姆將酒杯用力放下,濺出的酒液不慎潑灑了一位女戰士一身,引起周圍人的大笑。
理解歸理解,不爽也是真的不爽的。
怎么著,我家原體是不如這四個嗎?
前三個就算了,高低也是忠誠派,但是最后一個是什么情況?
甚至是千子!
他的拳頭砸在桌面上,震倒了幾支空酒瓶。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突然安靜的廳堂里格外刺耳,幾個昏睡的凡人無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宴會廳中的凡人們不知何時睡去了。